风挽裳觉得他的话没有说完,倒也没再追问。静静地待在一边看他给病中的男人诊脉。
※
夜如泼墨,寒风不止。
用过晚膳后,风挽裳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心里的不安更浓烈。
只因白天他说今夜要让她学习……
听说他午后便醒来了,而起精神还不错。
听说,住在对面的那个女子在晚膳前已经被带到东院去了。
她只希望他白天说要她学习的事是说笑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她吓了一大跳。
“谁?”她谨慎地问。
她向来不喜欢让皎月替她守夜,所以一般是晚膳后没什么事就让她退下了。
“禀夫人,爷那边传话过来,要您过去一趟。”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了,风挽裳放下手里的针线,披上斗篷,提着灯笼走出房门,往东院走去。
她却不知道,身后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来。
“她真的过去了。”
“那男人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以为她嫌自己命长啊!”
“也是,这下子够她吓的了。”
……
绕过抄手回廊,来到冷清萧瑟的东院。
东院里,只有几盏灯笼在亮着。
一踏入,她便听到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一声声,忽轻忽重。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步很艰难地往前靠近,越是靠近,那种声音就越发清晰,尖锐,喘息,哭泣,似是饱受煎熬。
“你倒说说爷这般折腾你是否满意?”亮着的寝房里传出阴柔独特的嗓音。
风挽裳差点拿不稳手里的灯笼。
他真的在折腾白天所说的那个女人!
“满意……啊……爷,妾身很满意……求爷……”
男人却没再说话,只是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惨烈。
她不知道自己站在外面听了多少淫声浪语,直到那个女人发出最后的惨叫,直到东院里回归死寂,她手里的灯笼终于落地。
咚!
不大不小,刚好惊动了里边的人。
一道黑影从窗口跃出来,手上的剑毫不留情地劈向她。
在看清站在黑暗里的女子是谁后,连忙收剑,翻身站定,回身禀报,“爷,是夫人。”
啪啦!
屋里响起茶杯应声而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