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过后,顾玦受不了,直接命人将其赶出去,不让再来。
所以,她真担心宫里的那位要刁难他。
……
马车缓缓驶入皇宫,下了马车后,两人携手往御书房走去。
到了御书房,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早已在门外等候,奉皇上的意思,先迎她到偏殿歇息,要单独见顾玦。
她虽然担心他会对里面的那位不敬,但她也清楚,他有分寸,即便不怕,也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收敛些的。
看着她进入偏殿后,顾玦才掀袍进入御书房。
君楚泱坐在御案前持朱笔,批阅奏折,见到他来,便抬头瞧了一眼,搁笔,起身走出御案,到议事的桌椅坐下。
顾玦只是略略颔首当做行礼,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对面。
宫女奉茶上来,又退下。
“挽挽身子如何了?”君楚泱关心地问。
顾玦拨了拨茶盖,凤眸施舍般地抬了下,“能吃了。”
“……”君楚泱额角隐隐抽搐。这是作为女婿对岳父该说的话吗!
“朕待会再去见她。”说着,他瞥了眼正悠悠喝茶的男人,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放下刚拿起的茶盏,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九千岁可曾见过天底下有女婿逼自个的岳父给女儿奉茶的事?”
“有。”顾玦答得不紧不慢,在皇帝挑眉期待下,徐徐地说,“近在眼前。”
“……九千岁,你倒是敢作敢当啊!”饶是再沉稳的君楚泱也有些咬牙切齿了,“你别以为仗着挽挽的关系朕就不敢动你。”
顾玦放下茶盏,微微挑眉,轻笑,“本督倒认为是皇上需要靠本督。”
“九千岁,你过于放肆了!”君楚泱沉声警告,声音不算高,却是威严十足。
“看不惯?那就废了本督的千岁之名吧。”顾玦毫不在意地弹了弹身前衣袍,柔腔慢调地说。
“你今日特地入宫来为的是此事?”君楚泱微微颦眉。
“是。”顾玦看向他,坦然道。
“朕不准!”君楚泱不假思索地拒绝。
准了,还不知他要带他的女儿去哪儿,更何况……他从没打算过要放他走。
“无妨,爷也只是来同皇上说一声。”顾玦微微颔首,起身要走。
言下之意是用不着他同意?连自称都改了。
“顾玦,收敛起你的嚣张,朕即便不是皇帝,也是你岳父!”君楚泱沉着脸色,冷声怒斥。
“爷的妻子就因为是你的女儿而差点死去,你觉得你还配得起‘岳父’这个称呼?”顾玦微微挑眉,优雅从容地看向他。
“……朕有得选择吗?等你有了女儿,就明白朕的感受了。”迁怒也不是这么个迁怒法的。
顾玦轻扯唇角,“谁说爷要女儿了?”
君楚泱愕住,“难不成你还能保证生的是儿子?还是……你当真……”
目光瞥向某处,若真是那样,他女儿岂不是等于守活寡?
顾玦笑了,凤眸轻挑,“是一个都不要。”
“你……”君楚泱更震惊他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担心关于心疾的这个诅咒?”
那种一生下发现是女的便立马掐死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顾玦笑而不语,抬步离开,广袖很‘不小心’地拂落桌上的茶碗。
啪啦!
应声落地,声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