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眼,也觉得有些冷,便道,“霍总管,给他们喝杯热茶暖身再让他们离去吧,省得说我们幽府没有礼数。”
说罢,转身进府。
而今的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父母不父母的,当日说断了便是断了,并非戏言。
再加上今日一见,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风挽裳,你给我站住!”风母上前冲上前想抓住她,却被幽府的家丁及时地拦下。
她见风挽裳软硬都不吃,便只能唉声叹气道,“我同你爹真的有话同你说!”
风挽裳脚步略顿,“若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免了吧,我与你们已无话可说。”
若他们再纠缠下去,顾玦只怕会找他们麻烦了。
她也是为他们好。
“瞧你说的!当然不是找你帮忙,我们只是来天都办事顺道想来瞧瞧你罢。”风母有些不情愿地道。
风挽裳微微侧身,淡淡扬唇,“二位有心了,人也瞧过了,喝了茶就走吧。”
“你……”风母万万没想到她的心竟硬到这等地步,气恼地磨了磨牙,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是关于小曜的事!”
话落,风挽裳果然停下脚步,回身,皱眉看向他们。
风母与风父对视了眼,推开拦在眼前的家丁,走上前冷瞪了她一眼,大刺刺的迈入府门。
风挽裳拧了拧眉,吩咐,“霍总管,偏厅看茶。”
然后快步跟上,唯恐他们乱闯。
偏厅,上了茶后,风挽裳挥退所有,看向他们。
“说吧,小曜有何事?”
其实,她大抵明白这也可能只是他们的说辞,并非是真的。
小曜若真有事不可能他们比她先知道,小曜知晓她与他们的关系有多恶劣,更不可能托他们来说。
只是,今日不说个明白,他们显然要一直纠缠下去。
风母放下茶盏,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起身左摸摸右摸摸,“其实吧,也的确关小曜的事。你爹家财败尽了,而今在镇里也抬不起头来,风家叫人看扁了,小曜将来是要继承风家的,若是没点威望,将来让他如何继承。”
原来是为此。
她就知道他们前来必有所求。
低头,她轻抚着怀中的小雪球,“小曜在北岳待得不错,这风家不继承也罢。”
“你说的什么话!”风母气得跳脚,“你果然是不安好心,想怂恿小曜不认我们!”
“够了!”一直都没说话的风父威严地拍案,拍得茶碗叮当响。
风母吓了一大跳,原本母老虎的气势立即缩成猫似的,低头不敢再说话。
“挽挽。”
风挽裳停下抚弄小雪球的动作,徐徐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
“挽挽,为父知晓这些年对你不住,为父而今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同自己的夫君有空回去吃顿饭,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风父愧疚地说。
但是,她的心面对他们,有的只是麻木。
她暗笑,同自己的夫君回去吃饭,倘若这个夫君不是九千岁,他今日就不会特地上门来开这个口了吧。
当初因为她嫁了九千岁就立马要同她断绝关系,生怕受她牵累,而今,也是因为她嫁了九千岁,特地上门好声好气地要她带人回去,好给他们涨威望。
而今,有个女儿嫁给太监就不觉得丢脸了?
微微勾唇,她抱着小雪球起身,“这事我可做不了主,等九千岁回来你们自个同他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