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得傻眼,他是说,刚刚,还没放开手脚?
顾玦看到她呆愣的样子,不禁开怀而笑,低头亲了亲她的小手,“瞧你吓得脸都白了,爷做得过分了?”
上次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食髓知味后,即便只是昨日之事,也仿佛饿了好久、好久,更何况也的确很久了。
风挽裳忍不住捶了他一下,目光掠过他方才逞凶的地方,暗暗鼓起勇气,“爷,你现在能告诉我,这……是怎一回事了吗?”
说完,见他又用以往那样取笑的目光看着自己,见他要开口,便伸手捣住。
“爷不许笑,你说过回府后有问必答的。”
“你捣住爷的嘴,要爷如何说?”他眉眼弯弯,拿下她的小手,起身下榻,“菜又该凉了。”
他又不说了。
风挽裳暗叹,看着他前去点灯,不明白他为何还要瞒着。
一豆豆烛火被点亮,照亮整间屋子。
然后,她看到明亮的灯光下,只穿着一条长裤的男人,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犹如指甲盖般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伤痕,就好像在那些尖锐的沙砾里滚过。
她震惊的捣住嘴,心疼不已。
这就是他身上的伤痕,她方才有抚过的,有感觉得出来不似初时那般平滑,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骇目惊心。
他到底遭受了怎样的罪?
察觉到身后异常的安静,顾玦回头,对上一双瞪大的水眸,拧了拧眉,快步上前捡起丢在对上的袍子随意披上。
“吓到了?是没当初那般好了。”他笑,笑容中有些无力。
风挽裳从榻上下来,直扑他怀里,“爷这样说无疑是在拿刀子割我的肉,就算爷变得面目全非,也还是我最想要的那一个。”
他笑着抚她柔软顺滑的长发,勾唇而笑,“爷是只要,你却只是最想要,嗯?”
“……是唯一想要。”她从善如流地纠正。
他笑,修长精致的手指顺着长发抚过她细滑的背,俯首在她耳畔说,“爷也很想……要。”
闻言,风挽裳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面通红,赶紧推开他,背过身去,忙捡衣裳穿上。
待她穿好衣裳,回过身去,身后的人早已不在。
听到隔开的展柜那边传来声响,她便抬步走过去,刚好看到他从一格展柜里取出一个方形锦盒。
“过来。”他柔声唤,走到搭建屋子的八仙桌那,打开锦盒。
她走过去,犹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往锦盒里看去。
这一看,登时吓了一跳,瞠目地看着里边的东西。
那是一件呈三角类似人皮的东西,让她震惊的是,那表面正是她曾看到过的他那里干干净净的地方。
这会,她也顾不上害不害臊的事了,缓缓伸出手去碰,主要碰的是切痕那里。
还没碰到,她就悄悄瞄了他一眼,他笑,伸手带着她的手摸上去。
意外的,原以为碰到的会是凹凸感,却是异常的平滑。
她凑上前细看,震惊地发现上边竟是画上去的,就连细到一根毛孔都逼真至极,若不细细去研究,还真的很难发觉这是假的。
所以,她两次亲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件鬼斧神工般的东西吗?
这上边加了一层易容,再在皮面上勾画出他所需的模样,戴在那里,虽不知如何个戴法,但犹如隐形,再加上他平时穿的是宽松的袍子,再是随着他越来越高的身份地位,断是没有人敢近身查看,远看更不可能看得出来,况且,就如同太后那日,也只是粗略扫一眼确认罢了,毕竟,一个人最隐秘的地方是不宜盯着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