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吓得攀着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
风挽裳看着她离开,瞧见莲蓬听到声音赶来,便让她送那女人回去。
而后,她才转身看向那口枯井,倏地,瞠目——
皎洁的月色照亮井口,照出那上边深红的歪七扭八的笔画,若隐若现,尤其是今日是鬼节,看起来确实有些像是鬼画符。
也难怪方才那女人吓成那样。
看着那上边的字迹,模模糊糊,并不清晰,不像是红漆写的,倒像是……用血!
她心惊,赶紧蹲下身去,扳开堆积在井边的绿叶盆栽,找了个不会被自己的影子遮挡的位置,凑近去看井边里的血字。
看了好久,她才认出那两个字——紫葵!
那是什么?
人名吗?
还是什么?
两个字是从上往下,而且,井边上好似也遗留着淡淡的血爪印,因为被木板封盖,木板大过井口,上边又摆放盆栽,井口边上的血印和写在井口下的两个字都没有消失。
应该是有人往下掉时,拼命抓着井口,然后写下‘紫葵’这两个字。
听起来很像是人名。
在大宅子里,若是哪个丫鬟被谋害一点儿也不稀奇,大约是哪个丫鬟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了吧,或者是别的人。
眼下,她也无心去管这样的闲事,声张正义的事她做不来,她只做自己要做的事。
“虽然我看到了,但是我无能为力。”她对着井口说了声,然后,动手将那厚实的木板盖上,再将那些没坏的花盆放上去。
收拾好后,她转身回屋。
今夜出现这一出鬼事,以后这晴暖阁,那个女人应该真的不敢再踏进来了。
意外的是,翌日一早,萧璟棠从缉异司回来,就看到风父风母拎着包袱离开。
刚来到前厅的风挽裳也很是讶异,莫不是真的被昨夜在晴暖阁看到的吓到了?才这样着急离开?
她看向她的母亲,脸色好白,还有些瑟瑟发抖,旁边的男人也同样后怕的样子。
奇怪,按理说,就算昨夜是鬼节,就算是吓到也只是她母亲吓到,她的父亲怎会也吓得不轻的样子?
“风老爷,风夫人,您二位这是?”萧璟棠不解地问。
他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留下的,虽说挽挽一开始那般决绝,但他相信同住一屋檐下,总会改变初衷的,何况他的挽挽还是那么心软的人。
“驸马爷,我们已叨扰多日,是时候离开了。”风父拱手道。
萧璟棠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的风挽裳,“挽挽,你……”
“你的客人我不会赶。”风挽裳不冷不淡地说,也表明他们与她不存在任何关系。
但是,见他们终于要走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若是再留下来,她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尤其,她已经开始暗中对萧璟棠做出报复,到时候,她可不希望一切摊开的时候,这两人被萧璟棠捏在掌心里。
“是府里哪里招待不周吗?”要不然怎会好好的要走?
萧璟棠不解地看向二老。
“不不不,招待得很好,只是,我们也该回凌云镇去了。”风父一脸害怕萧璟棠不放人的样子。
萧璟棠皱眉,看向无动于衷的风挽裳,无奈地叹息,对二老道,“那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不不不,我们自个雇辆马车回去就行了,不敢再劳烦驸马爷。”风母连忙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