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想将她交给这个妇人照顾,然后离去。
“原来是的。”萧璟棠却是这么说,带着很深,很深的遗憾。
“……”风挽裳选择沉默,选择忽视他的目光。
就在这时,外边传来纷沓的脚步声、马蹄声。
在寂静的夜里,就像是万人纷沓,万马奔腾。
风挽裳蹙起秀眉,望向窗外。
“没事,没事,我出去看看,听说城里多了一批缉异卫,整日闲着没事干抓人打着玩呢。”妇人安抚了几句,便匆匆开门出去了。
她看向萧璟棠,这妇人果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多了一批缉异卫,却不知道统领缉异卫的指挥使就在这里。
“不用看着我,我已经不是缉异卫的指挥使了。”萧璟棠也朝紧闭的窗外看了眼,心里大地已了解,来的人是谁了。
“不是缉异卫的指挥使?”风挽裳诧异。
“可笑吧,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萧璟棠自嘲地嗤笑。
“也许,不当指挥使对你是好的。”她只能这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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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棠不想多谈这个问题,外边,人马都停了,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看向她,认真地说,“挽挽,他虽然是个太监,可他还有心爱人。别太全心全意,留几分爱自己,即便将来受伤了,也不至于那么痛。”
一个曾经让她心灰意冷、痛不欲生的男人,今日却开口劝她别对别的男人全心全意?
真的,有点儿可笑了。
只是,她没说出口,因为,没必要。
“多谢。”她淡淡地道谢。
这时,妇人慌慌张张地从外推门进来。
“诶哟!不得了了,是东厂的人,已经将我这简陋的屋子给包围住了,还有一个大人物!”
东厂?
大人物?
风挽裳清眸闪亮,一定是他来了!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有多迫切地想看到他,只是脚后跟才抬起,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福婶,我的衣裳呢,还有我衣服里的东西。”那可是留着将来保命用的。
“你们莫不是得罪了东厂的人吧?这可怎生是好?”福婶还在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没听进去她的话。
她无奈一笑,上前稳住来回走动的身子,“福婶,没事的,你先去将我的东西取来可好?”
“呃……喔,东西?就在这啊!”福婶愣了愣,走到八仙桌前,从茶具后边拿起来一条红绳。
风挽裳看到红绳子,欣喜地过去拿到手里,这才安心。
这红绳子看着的确很普通,甚至丢在路边可能都没人看一眼。
她也庆幸要的是这根红绳子,而不是那个扳指,否则只怕有会遭来麻烦了。
福婶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上好的丝绢,铺在桌上摊平几下,才尴尬笑呵呵地还给她。
风挽裳莞尔一笑,“这丝绢你拿着吧,我要的只是这个,其他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玦给她的镯子,以及这根红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