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儿轻颤了下,顾玦徐徐抬头,唇角冷勾,“既然驸马管不了自己,那本督就只好劳驾大长公主来管管了。千绝,将缉异卫指挥使连同外边占地方的人全都带回东厂去。”
“九千岁,本官是在办案。”萧璟棠端出威严。
“喔?那就奇了怪了,莫不是这异族的人尽是跑到朱雀街来?驸马,本督奉劝你还是拿了证据再来,此举,扰民。”阴柔的嗓音慢条斯理地提醒。
“你……”
“驸马爷,请。”万千绝上前冷声请人。
萧璟棠怒然拂袖,负手离开,走过风挽裳身边的时候,还是停下脚步,真心地道歉,“是我不该。”
风挽裳觉得按礼还是该抬头回应一下的,没想到才有动作,脑袋又被一只大掌按回去。
她笑,这种在意是她过去从未得到过的,感觉很甜。
萧璟棠离开了,雅阁里只剩下两人。
“抬头。”他冷声命令。
她略略抬起头来,温热的唇瞬间压下,结结实实地吻上她柔嫩的唇瓣。
她有所顾虑地挣扎,他不悦地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后,一个大步便将她抵向最近的窗子,俯首,俊脸阴沉,“你方才在拒绝爷,嗯?”
“爷,这是外边,你是太监。”羞赧地解释。
他也不怕自己的真身暴露吗?
“原来你也想。”他邪笑,大手一挥,门窗顷刻间关了个严严实实。
她惊得瞠目,“爷唔……”
火热的气息再次灌入,彻底剥夺了她开口说话的机会。
……
等风挽裳重新恢复正常气息说话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好在萧璟棠离开后,楼下还在继续挑选舞伶,丝竹乐声盖过他们方才制造出的响动,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想到他在外边不管不顾就这般孟浪,虽说经过他的‘指教’她已没之前那般生硬了,但是在外头,她还是觉得很有罪恶感。
“你这是生气给爷看吗?”居然敢在他看的时候背过身去。
“爷不该在外边胡来。”她闷闷地说。
“爷又未对别的女人胡来。”他系好腰带,走向她。
“爷不该在外边胡来。”她坚持,有些气恼,这种气恼不仔细听,压根听不出来。
所以说,她就连生气都是温温的。
“好,都依你。以后你说在哪,爷就在哪,嗯?”他从后抱住她,耳鬓厮磨,似是贪恋激-情后的温存。
风挽裳听到前面的还算满意,听到后面的,立即又垮下了脸。
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只要她拗一些,不用多久,他便会妥协。
想到他方才特地将她按在那个窗台上,她知晓他误会了,开口跟他解释,“爷,妾身并非……”
“你说过往后每一个八年都是爷的,爷又怎容许你的记忆里还有别的野男人?”
所以,他方才那般不管不顾,是……要在相同的位置制造记忆?
“爷太胡来了!”她推开他,转身下楼,唇角却是微微扬起。
她而今能想起的回忆早已全部都是他。
才走出雅阁,腰间已多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