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听沈灵娟说的笃定,并且她一直对自己能进好单位这事都很肯定。
自从灵月出了那事,跟叶炎钻牛棚滚草垛之后,沈灵娟对自己有着一股盲目的信任。
非常笃定自己能进好单位,不止一次听她说过,自己会升官,以后还会发大财,根本不用愁钱的事。
搞得他自己都自信起来,好像只要回到城里,单位随便挑,钱轻而易举就能赚到。
为什么沈灵娟如此笃定?李朗这么一想,瞬间有了猜测,低声道:
“灵娟,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岳母跟你说,已经替咱们找好单位?”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那就是沈灵娟的母亲和继父已经肯定告诉她,找好的单位,只要他俩一回京城,就能走马上任。
那可是京城啊!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进不去一个正式单位,但他娶了沈灵娟,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了。
沈灵娟因为王天利的事,一直对李朗有点愧疚和担忧,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生父是逃犯,看不起自己,想跟自己离婚。
这些见李朗温柔地握着她的手,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沈灵娟实说不出口不是这样的。
她努力回想前世李朗的单位是怎么进的?应该是沈雷找的关系,反正沈灵月不会回城,沈雷的人脉只能给自己用。
李朗还是那个李朗,没道理前世进了好单位,这辈子进不去了啊!更何况还有自己从旁协助呢!
她当即肯定地点头:“是的!爸和妈都说了,只要咱们回城,立即就安排好单位。”
李朗大喜过望,快速抬起沈灵娟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幸好客车里的人都自顾自的,没人看到。
“能娶你为妻,我李朗何其有幸啊!”
沈灵娟红了脸,因为太幸福了。这就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没有沈灵月从中搅和,她和朗哥比翼双飞。
“能嫁给朗哥,才是我的幸运。”
客车摇摇晃晃到了终点站,他们还要转乘火车。许是对未来太过有信心,李朗被沈灵娟的阔绰感染。
火车坐的是软卧,要知道他以前都是买站票的。
两人拿着结婚证和村里的证明,住进软卧包厢,趁没有别的乘客上车,两人连衣裳都没脱完,就快速在下床铺亲热了一回。
沈灵娟长的虽然不算大美人,但她身体丰盈,腰肢柔软,眼睛因动情变得水汪汪的。
农村人对这样的女人都用一个字来评论——骚。
她发起荡来,李朗立即忘了她的生父,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两夜三天的火车旅行,两人度得极为甜蜜。直到下了火车,这个甜蜜才被打破。
李朗没来过京市,沈灵娟给他买了新衣裳、新鞋子、新眼镜,他全部换上,以为自己能充当京市人。
可走出火车站,他瞬间就觉得自己太土了。手脚怎么放都别扭,他好像是从乡下来的农民工。
反而是沈灵娟,变得张扬又明媚,完全就是城里人的气质。李朗站在她身边,要不是那幅眼镜,他完全就像是给她扛包的小工。
“妈,不是说好你雇车来接我们吗?怎么没看到人影啊!”
汪素云的声音不那么热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门,自己叫个三轮回来。”
沈灵娟忙说:“朗哥第一次到咱家,你准备饭菜丰盛一点。”
汪素云匆匆道了句:“知道了,你们快点。”就挂了电话。
沈灵娟心里有点堵,母亲这态度可不像欢迎他们的样子。
三轮车很多,沈灵娟熟练地砍着价,终于回到城里,让她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特地让师傅绕到天安门,好让李朗瞧瞧。结果两人一路发现三五成群,甚至十几个青年凑在一起,要么蹲在路边抽烟,要么高声论谈着什么。
城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闲散青年?他们不用上班吗。
一问拉车师父,那师父比她还诧异:“你们不知道啊?是了,看你们这样子,也是刚下乡回城的知青吧?”
李朗率先答道:“是的,我们都是城里人。”
欲盖弥彰,师父一听他口音就知道不是京城人,但也没揭穿,猜到是这个京市姑娘在乡下结的婚。
“各地知青返城,如今光京城就有三十万待业青年!哪有那么多单位容纳这些人呦!
听说上面在调查,估计这些回城知青还得分配到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