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剑伤虽然不致命,却极深,此刻他还是难忍疼痛,感觉到了浑身都冒着冷汗。
蝶衣换来一盆干净的水,浸泡好的热毛巾一点点的擦拭着陆序的额头、脸颊、脖子。
或许是挨得太近,陆序能闻见她身上的沁香,如同那夜一样,在他身上缠绕着。
陆序喉咙上下起伏着,睁开了眼皮。
蝶衣僵住,看着陆序眼底漆黑一片,他的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和他靠的太近了。
蝶衣连忙起身,想要跪下道歉。
陆序看出来她的举动,提前制止:“你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改了。”
蝶衣不知所措的看着陆序。
“不是要给我擦拭吗?”
蝶衣才缓过神来,恭敬的点了点头。
抬起他布满茧子的大手,一点点的揩去灰层。
由于紧张,蝶衣的手太过于冰凉。
而陆序的手太炙热了,当柔荑的手一点点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陆序忍不住起了情欲。
他抬手想要制止蝶衣的手,可是扯到了伤口,他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声音也异常难忍起来。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蝶衣不明所以,“公爷,今夜我可以在这里陪着您,照顾您的。”
陆序手指紧紧地攥着,克制滚滚袭来的欲望,看着蝶衣一张满是担忧的脸,他平静道:“有太医守着,无须你在这儿。”
蝶衣只能点了点头,“那公爷您好好休息。”
说完便端起水盆安静的离开。
陆序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起。察觉到胸口的湿润,看样子伤口裂开了。
免不得让太医再次上药了。
隔天,陆锋跪在祠堂一夜并仗责呢消息传到黄流筝的耳朵里。
砚秋告诉黄流筝是因为陆锋想要强迫蝶衣,被从东营回来的公爷装个正着。
公爷大怒,便家法处置了少爷。
与此同时,母亲派人传来消息说父亲已经替蝶衣退了亲事。
这两个消息对黄流筝来说无非是致命的打击。
“贱人,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这好手段!”
黄流筝咬着牙,恶狠狠的打砸。
她把桌子上的下人准备的早就膳通通对扔在地上。
“贱蹄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黄流筝整个人被气的颤抖着,下人们纷纷低着头不敢吭声。
与此同时,郡主宫清霁居然登门拜访国公府。
她不让下人通报,直接去了陆序居住的雅居阁。
站在门口理了理着装,她扬着笑容准备敲门进去。
这时,她听见屋内传来女人的声音。
“公爷,药煎好了。”
陆序平缓的声音响起:“放那儿吧。”
宫清霁眼底闪过一丝不爽,陆序从来都不喜女人靠近,哪怕近身服侍的也都是自己手下士兵。
哪里听闻他身边何时出现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