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他说祝我幸福吗?
为啥说我祝他……
算了!
拍了拍脑门,我不愿再做深想。
一通缺德言论喊完,自己也虚脱了。
心脏疼的太厉害,我挪动着拿过放在一旁的包,从里面摸出止疼药,干咽了几粒进肚。
我的姑我的姥,我的棉裤我的袄,只要一跟他来劲,脑仁就要变大枣!
砰~!
‘萤’字的烟花还在盛放着。
楼下的住客都开起窗子围观,惊呼声时不时的传上来。
我没力气去拉上窗帘,只能呆呆的看着,直到最后一缕斑斓散尽,万籁终于静寂。
铃铃铃~!
乾安又打来电话,“万应应!你看完烟花了没?萤儿啊!你升天啦!”
“……”
呵呵。
是我亲哥。
“怎么不说话?别是生气了吧,小爷跟你开玩笑呢。”
乾安的声音里加了几分小心,“万应应,那个,你看完感动不?”
不敢动,动一下好像都能心肌梗死。
“乾安,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哎不是,你真不过去啊。”
乾安疑惑道,“孟钦也没去找你?”
我撑起额头,没心情说啥。
“你俩这就属于耗上了呗!”
乾安自顾自说道,“孟钦这路数我真没闹明白,你说他烟花都放了,钱都听响了,那不就是想跟你合好么,然后他还非得让你过去……哎呀,真琢磨不透!反正要我是孟钦,我既然不相信你不爱我,那我肯定会去你的房间找你,再把你拎到我这来,无论如何都得把事儿办了!要不然太亏!”
“所以你不是孟钦啊。”
“啥意思?”
我垂眼笑笑,“高岭之花或许可以低下头,但绝不会允许自己狼狈。”
孟钦比谁都清楚,只要他来了,就是默认我提出的要求。
“高岭之花?”
乾安呲了声,“小爷还森林之霸呢,行了,你俩僵持着也挺好,安全,我可以放心的睡了。”
听到挂断,我挪动着坐到入户门里边,背身靠着门板,不知为啥只想坐在这里。
貌似不到他彻底放手的那一刻,我心头的那点小火苗就不能真正熄灭。
枯坐了一夜,清晨时药劲儿上来了,我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很好,对,就这么骑,万应应小同学,你很有天赋……”
好像是回到了十四岁那年,孟钦教我骑自行车。
眼看着要撞上小狗,我惊吓到忘记刹闸,双脚滑行的大喊,“啊!孟钦!孟钦!”
车子被孟钦固住,他笑的从容恬淡,“别担心,我不会松手,再去那边骑一会儿。”
清风拂过面颊,我还记得爸爸教我学车时突然撒手,直看着我摔进沟里,所以我不断的回头,看到孟钦小跑着跟在后面,白色的衬衫清新俊逸,心头是形容不出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