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没动。
脸说疼就疼了。
活像是被谁给打了。
这个通话录音别说苏清歌不信了,我自己都不信!
怪就怪孟钦同意的太痛快了!
闹着玩儿似的!
“苏阿姨,我也不同意孟钦从商的,说这些,我不是想把自己摘出去,而是我很清楚,孟钦从商是因为我,是我太能败家,才让他……”
“但是我更知道,孟钦的梦想是做外科医生,他并不想当商人……”
看到苏清歌唇角笑的逐渐凝固,我跟着发慌,“对不起,我在电话里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所以,我想等他回来,再面对面的好好劝劝他,无论如何,他都得完成学业,不能一意孤行。”
“小萤儿啊,容棠从商的这件事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苏清歌收敛了笑意,“老实讲,你只是导致容棠从商的前因,之所以能促成今天这个结果,则少不了容棠父亲的推波助澜,以及容棠导师的思忖不周,更多的,还是容棠自己谋划布下的局。”
话音未落,她就自嘲的说道,“容棠好本事,连我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都给收买了,那些人拿着我的钱,居然只向我汇报容棠同意让我知道的事情,所以我跟你,都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顿了顿,她叹出口气,“小萤儿,我自认是个明事理的长辈,今天这个结果,我怪不到你头上。”
我反倒不知说什么了,“阿姨,您也可以等孟钦回来,再劝劝他。”
“劝?”
苏清歌呵了声,“有个事儿你是不是还一直误会我呢?”
“什么事?”
“容棠被人投毒的那件事啊。”
苏清歌笑着道,“你当真觉得,我能给亲生儿子下毒?”
我有点懵,“不是您家的阿姨……”
“那阵子容棠总咳嗽,食盒的确是我让阿芬给他送的,想让他补补身体,但是毒……”
苏清歌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不急不缓道,“是容棠自己给自己投的。”
“这怎么可能?!”
我朝前走了几步,隔着班桌看她,“孟钦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毒?”
他又不是缺心眼!
“因为我那时说过你是妨害他的小人啊。”
苏清歌背身靠着座椅,“当时我见他生病总不好,就找了阴阳先生给他看了看,先生说他身边有小人,这事儿我在容棠面前虽然没挑明,但容棠心里也有数,他知道这小人指的是谁,我本意是想让他和你保持起距离,谁成想,他反过头就给我上了一课,拿我给他送去的食盒做了文章。”
“那天在我母亲的追悼会现场,警|方亮出拘捕令的一瞬我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