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凌雪漫捏紧了拳头,厉声吼道,身子忍不住的发颤。
“你知道我敢不敢!”莫祈寒倏的扭过了脸,眸中满是阴霾,甚至冷厉的骇人,“朕一言九鼎,不信你试试看!”
闻言,凌雪漫被完全震慑住,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上,红唇微翘,一双水眸中写满了惊惧,呆滞的看着莫祈寒阴骛的眼神,竟一动不敢动。
莫祈寒脸一偏,拿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夹起了菜,自己一口未吃,只尽心的侍候着凌雪漫,凌雪漫不敢再反抗,尽管委屈的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却极力忍着没敢让掉下来,食不知味的吃了好多,莫祈寒估摸着她吃的差不多了,便给她拭净了嘴角,抱她在床上坐下,然后放下纱帐,走向石门。
打开,守在外面的春棠秋月立刻福身道:“皇上,奴婢在!”
“准备沐浴,将暖阁长案上的几份折子、笔墨纸砚给朕都搬进来。”
“是,皇上!”
手心按向墙上凸起的那块,关上石门的一瞬,莫祈寒陡然回眸,凌雪漫探出纱帐偷看的脑袋来不及收回,楞是被逮了个正着,小脸染上尴尬的红晕,却是咬了咬唇,高高的抬起了下巴,挑衅道:“我就是偷看到机关所在了,有本事杀我灭口啊!”
莫祈寒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凉凉的道:“朕没那么闲,杀了你倒是少了一个陪睡的女人,这买卖岂不是赔了?你看到又如何?凭你的本事,能打得开么?”
“啪!”
一个枕头又被狠狠的砸了出去,凌雪漫气的脸色发白,恶狠狠的吼道:“你才是陪我睡觉的男人!是我用一箱子宝贝包养的小白脸儿!男宠!”
闻言,莫祈寒脸色顿时难看了,瞪着凌雪漫半响,气结的咬牙道:“朕怎么就会爱上你这么个女人!”
“哼!你爱吗?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虚伪的男人!我凌雪漫要是再信你任何一句花言巧语,我就跟你姓!”凌雪漫讥笑的冷哼着,不屑鄙视的瞪着,牙齿咬的更响。
谁知,一言既出,却取悦了莫祈寒,俊美邪佞的脸上,笑意隐现,似是在极力隐忍,却终是没忍住,好看的唇形向一边微微翘起,满含深意的睨一眼凌雪漫,懒懒的捡起枕头扔进凌雪漫怀里,这才又有了用膳的心情,于是,也不嫌弃那残羹剩菜,坐下,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凌雪漫不知他在乐什么,仔细想了想,又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所以,更加生气,用力的揪着怀中的枕头,恨不得那枕头是莫祈寒的脸,可以让她揪个稀八烂!
一顿冷膳用下来,春棠秋月也备好了浴桶和热水送来了,接着又返回一趟,拿来了折子和笔墨,收拾好桌子,摆放整齐。
“宽衣!”莫祈寒双臂展开,淡淡的说道。
春棠秋月忙体贴的侍候,凌雪漫坐在床上,眼睛却瞪了老大,原来不是要给她沐浴的,是那该死的男人自己要洗澡,只是,眼看着他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露出那古铜色的胸膛,精壮结实,肌理分明…
脸上顿时一热,双颊迅速染上红晕,凌雪漫羞涩愤怒的扭过了头,双拳捏的紧紧的,暗骂不已,臭男人!不要脸!
只剩下了明黄色的中衣底裤,春棠秋月停下,请示道:“皇上,奴婢侍候您沐浴吗?”
“嗯,侍候吧…”停顿了许久,莫祈寒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斜睨着凌雪漫,拖出了长长的尾音。
“是,皇上!”
春棠秋月说着,便去解莫祈寒底裤的锦带,刚解开,才要拉下裤子--
“不要脸!”
凌雪漫突的吼出三个字,那嗓门大的震的春棠秋月手抖了好几抖,一时呆住了手上的动作,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莫祈寒低低的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朕怎么不要脸了?你沐浴不要丫环侍候是你的事,朕可是习惯丫环侍候了,难不成,朕连沐浴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你,你…你不会叫太监侍候吗?安安死哪儿去了?”凌雪漫面红耳斥的低吼道。
“安安…”莫祈寒跟着叫出,俊脸抽搐了一下,才道:“办事去了,其它太监不知道这个密室,不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所以不能侍候朕!”
“谁和你有关系了?和你有关系的是你的爱妃!出去,叫她们侍候你,然后把你侍候到床上!”凌雪漫越说越气,脑中似乎都能想到莫祈寒与她们翻滚在床上的画面,这一刺激,蹭的跳下了床,拽起春棠秋月的手臂直往石门那里推,“出去出去,替你们主子宣爱妃去,皇上临幸,那是天大的好事,赶紧去!”
“娘娘!皇上…”春棠秋月不知如何是好,被推着往前走,频频扭头去看莫祈寒,等待示下。
“下去吧!”莫祈寒失笑的咧唇,挥了挥手。
“是!”
春棠秋月得了赦令,逃难般的迅速消失了。
凌雪漫喘了两口气,一扭头便朝秘道方向走去,然,没走两步,却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腰,后背跌进了他赤裸的胸膛,滚烫的气息在耳畔洒落,“想去哪里?你把朕的丫环赶走了,是不是该你侍候朕沐浴?”
“让我侍候你?”凌雪漫使劲儿扳着那双铁锢般的大手,气不择言,“我就是侍候乞丐,侍候老头子,也不侍候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