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成运,皇帝召曰:册封云王莫驭清为平州督军元帅,五王爷莫祈霖为平州督军大将军,旨到之日,即刻赴平州任职!望尔等尽心竭力,为我大明保疆卫国,安江山社稷!钦此!”
“旨毕!谢恩--”
“臣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贺之信,云王,莫祈霖三人在举朝满目的震惊中,谢恩参拜。
这么突如其来的调迁,对于三王一党来说,可谓惊天之变!
然而,贺之信即便内心不满,又不敢抗旨不遵,目前他人在京师,手中无一兵一卒,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
所以,他只能往好处想,位列三公,又有一个贵妃女儿,若女儿能争气怀上龙种,他便是国丈了!这总抵得过为三王爷卖命,用鸡蛋碰石头,自找死路强吧!
白靖安一眼盯着贺之信,却是满怀嫉恨,如今贺之信竟比他爵位还高出一级了,这叫他心里如何能平?
莫祈冥的脸上更冷了一分,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一番场面话之后,莫祈寒宣布退朝!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待皇上走出金殿后,文武百官立刻涌上围住了贺之信。
“恭喜平国公!贺喜平国公啊!”
“平国公节节高升,可喜可贺啊!”
…
听着百官的奉承祝贺,贺之信面带微笑,一一拱手相谢。
莫祈冥在迈出金殿的一瞬,身子滞下,那一双深邃的眸中寒芒尽显!莫祈寒,既然要斗,那就鱼死网破吧!
醒来很久很久了,凌雪漫还在床上躺着,眼睛睁的很大,却没有什么光彩,无神的盯着一处,表情呆滞。
披散着发,全身赤裸,原来裹她身子的龙袍被他拿去了,所以,她一件衣服也不穿的躺在被中,明明记得自己是贴着里侧背对他睡的,可是醒来,却是不知何时已睡到了中间,这感觉令她羞耻,她要恨死这个男人的,怎么能因为习惯而半夜厚脸皮的去贴上他?
实在懒的不想动,也没有任何心情,即使知道衣裙就在床头凳子上,却也懒的去拿,除了方才忍不住要出去解决必要生理,才随便披了一件去了秘道,而后回来,又躺进了被中。
“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呢?密室里明亮的很,宫灯还点着,若是很迟了,春棠秋月或者婆婆应该会来啊?都没有来…”凌雪漫咬了咬唇,鼻子又酸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真不管我了吗?真的把我关起来了吗?唔唔…一句解释也没有,那就是默认了,承认了,一脚踏十几条船,莫祈寒,姑奶奶诅咒你,老天保佑船全翻了,淹死你!唔唔,每晚三更跑出去,是赶其它女人的场子去了,把我当傻子,当傻子啊!”
细碎的哭了一会儿,凌雪漫生气的猛蹬腿,这一蹬,忽的记起右脚裸上的金链,立刻坐起身来,掀起被子,屈腿低下头去咬,她要弄断,要扔掉这个肮脏的东西,只要是那男人的,都脏!每天碰了其它女人的身子又来搂她抱她碰她,恶心死了,脏的让她想吐!
拽,咬,扳,拉,什么手段都使上了,却怎么也弄不开,凌雪漫气的要死,伸手去摸头上的簪子来橇断,却什么也没摸到,这才又记起都被那死男人拿走了!
“去死去死去死!莫祈寒你去死!”
抓起莫祈寒的枕头用力的甩出纱帐,狠狠的骂一句,凌雪漫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被子被踢到床角去了,就那样一丝不挂的趴着,尽情的释放着委屈与愤怒。
莫祈寒轻手轻脚的刚一进来,便见一只枕头飞了出来,然后是那一句…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暗叹一口气,悄然走近,捡起枕头掀起纱帐,却被眼前的香艳画面差点儿激的喷了鼻血!
处在伤心之中的凌雪漫浑然未察觉,床边竟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她一心想诅咒死的男人!哭了一会儿,累了,又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莫祈寒脑门充血中,凌雪漫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入耳,一下子回过神来,忙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从床角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然,这一动作,却惊醒了凌雪漫!
蹭的翻转过身子,凌雪漫直直的望进那双墨黑的瞳孔中,赌气的将锦被又一把掀了开去,脸上犹挂着泪痕,冷冷的道:“放我离开!”
莫祈寒抿了抿唇,拾起锦被又覆在凌雪漫的身上,她怒极,又要掀,却被他扣住了手腕,看着她,语气极为平淡的说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做你的禁脔!”凌雪漫用力的吼出去,刚止住的眼泪又如雨幕般落下,很快便打湿了面颊。
“我也没这么想!”莫祈寒单膝跪坐在床上,倾身扣着她的双手,轻声答道。
凌雪漫奋力的挣扎着,怒吼着,“你还说没有!你把我当什么!我到底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