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当学父王为国家尽忠,为父王尽孝啊!儿臣不会有事的,请父皇相信儿臣的武功,还有儿臣的能力,若儿臣不幸战死沙场,那父王泉下有知,也会为儿臣高兴啊!”莫祈冥焦急的说道。
莫驭明沉吟半响,欣慰的一笑,“冥儿,朕会考虑的,你先回兵部,负责筹备兵器粮草等事宜,做战前准备,容朕再想想。”
“是,儿臣告退!”
黄昏时分,管家匆匆去了香坛居。
“主子,边关出事了!奴才刚在街上听得百姓议论,说是南诏国突然集结大军攻打我边境,两国要正式开战了!”
“什么?”莫祈寒一惊,从梨木躺椅上站了起来,蹙眉道:“这军情是刚送到京城的吗?”
“应该是的,之前从未听说。”管家回道。
莫祈寒双手负在身后,在地上来回走动着,眉头紧锁,管家立在一边不敢出声打扰,等了好一会儿,莫祈寒突然转过身来,说道:“司空,今夜本王要入宫一趟,秘见父皇,王府内的事情你留个心,掬水园再增侍卫,王妃再不能有任何闪失了!”
“主子!”管家惊愕的抬了抬眸,嘴唇动了动,忙又低下头去,铿锵有力的回道:“是,奴才会亲自守在王妃房外,再调香坛居十名侍卫暗中保护。”
“嗯,下去吧。”
“是!”
提步出去,盯着院里的梅树,莫祈寒眸光幽暗深邃,复杂深沉,平淡无波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与想法,但那双负在身后的大手,却越收越紧。
“梦青,帮我做一顶银质面具,要快!”
“为什么?”林梦青才走到跟前,便听到莫祈寒的话,讶然的张嘴问道。
“回头跟你解释,不用做成整张脸的,可以遮多半脸的就行了。”莫祈寒沉着嗓音说道。
“哦。”
是夜,宫禁之后,一条黑影以绝顶的轻功悄无声息的越过宫墙,轻车熟路的向龙阳宫而去。
然,龙阳宫乃皇上莫驭明寝宫,内外殿皆守卫森严,他根本无法在不惊动任何大内侍卫的情况下见到皇上。
所以,这条黑影在接近龙阳宫之时,先转道去了龙阳宫后面一座小宫院,娴熟的避过院里站岗的太监侍卫,翻入了一间漆黑的房中。
…
龙阳宫寝宫内室。
“皇上,奴才带了一个人来见皇上!”李德厚轻步进来,将龙帐掀起,小声低语了一句,然后转身出去,很快折回,进来一个太监打扮的,却是张陌生的脸孔,李德厚再一低头,“皇上,奴才守在外面,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里。”说完,便忙退下了。
莫驭明一眼盯着面前一丈处立着的太监,锐利的眸子染上一抹深邃,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莫祈寒完全抬起了头,目不转睛的看着莫驭明,然后重重的跪下,颤着唇轻唤一声,“父皇!”伸手缓缓掀起脸上的人皮面具!
莫驭明身心一震,待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熟悉万分的脸庞完全显露出来,身子一晃,险些跌下龙床去!
“父皇小心!”
莫祈寒急急的唤一声,迅速起了身过去扶住莫驭明,莫驭明转动着僵硬的脸,看向与他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嘴唇张了好半天,才渐渐的发出音来,“寒,寒儿,你的魂魄终于来见父皇了吗?父皇等了你好久,好久…你大哥走了不见朕,你也不来吗?”
“父皇,是儿臣,儿臣…还活着,没有死,是儿臣来看父皇了!”莫祈寒哽咽了嗓音,饶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却忍不住的落了泪,轻执起莫驭明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父皇,您摸摸,是儿臣啊,这不是魂魄。”
“有,有温度的,是人,不是鬼魂,寒,寒儿…你真的是寒儿?朕的寒儿没有死吗?”莫驭明眼中闪动着泪光,激动的语无伦次,双手都贴在了莫祈寒脸上,不敢相信的摸遍了他的脸,确定这张脸是真实的,是他儿子的脸。
莫祈寒不断的点头,“是,是儿臣,儿臣的确还活着,没有病死,儿臣这几年一直在装病,七月初七父皇看到的那具儿臣的尸体是假的。”
“什么?装病?假尸体?这怎么回事?”莫驭明震惊无比,眼珠子瞪了老大。
“是的,那具尸体是易容了儿臣的容貌,儿臣一直住在香坛居,就是父皇前些日半夜来去的那间房子,儿臣的手下骗了您。父皇,这些年发生了好多事情,儿臣实在有苦难言,但父皇可以高兴的是,儿臣身体很好,非但没有病痛,还练就了绝世武功,这事得从十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