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让你还了吗?你要咽不下气,咬我手臂啊,你这把我的嘴唇咬破了,叫我明日如何面对手下之人?我的脸往哪儿搁啊?”莫祈寒气闷的摸着发疼的唇,接道:“死丫头,还真咬破了!”
“嗯?手下人?你还有手下啊?你是混黑道的?”凌雪漫讶然的睁大了眼,继而又气结了,“就你要脸,我不要啊?我这睡了一觉嘴唇破了,明早丫环问起我怎么说?难道是周公半夜来调戏我吗?”
莫祈寒翻了个白眼,“本公子若是连个手下都没有,还混什么?明早丫环问起,你就说做恶梦害怕自己咬破的。”
“你这个理由还真牵强!”凌雪漫气红了脸。
“呵呵,有用就行,随便你敷衍一句,不会有人追问下去的。”莫祈寒俊容涌上笑意,丝丝邪气入眸,贴上了凌雪漫柔软的耳际,气息轻吐,“丫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怀孕惹麻烦的,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为我孕育子嗣!我们的儿子将会是人中龙凤!”
“你,你胡说什么!我是四王妃,我怎么可能给你生孩子?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而且疯的很彻底!”凌雪漫用近乎白痴的眼神瞪着莫祈寒的侧脸,开始提醒自己,该好好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下了,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个疯子给玩死的!
“哈哈!”莫祈寒无所谓的耸耸肩,唇边噙起了笑。
凌雪漫从不知道,掬水园的下人居所从她住进来第一天起,便被管家安排到了园外,只留春棠秋月,且只要莫祈寒到来,这看似平静的掬水园,却是黑衣暗卫无数,无一人能靠近掬水园半步!
守丧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是凌雪漫回门的日子。
而前一夜,却下起了瓢泼大雨,四王府被笼罩在了一片蒙蒙的雨雾中,黑压压的天空交织着几道闪电,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模糊不清。
凌雪漫站在窗前,秀眉拧成了川字。
“这么大的雨,会不会下一夜呢?要是明早起来还不停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出府了?”
轻叹了口气,听见外间的脚步声,凌雪漫回过了头,春棠和秋月端着热水进来,笑容满面的道:“王妃,奴婢侍候您洗漱安置吧!”
“春棠,秋月,你们说明天要是继续下雨,我还能回凌家去吗?”凌雪漫探问道。
“王妃,要是下小雨应该可以,如果还像现在这么大的雨,恐怕就不行了吧。”秋月皱眉道。
“那要是去不了,什么时候可以再去呢?”凌雪漫忧心忡忡的问道,她的日子每一天都过的担惊受怕的,那个恶魔现在发展到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她真怕突然东窗事发,自己会被他玩死了!
所以,她想找机会溜走,只是就这样离开了,她又舍不得离轩,但是让她背负这样一个双重身份,名义上为四王爷守寡,暗里却被迫做了别的男人的情妇,这令她每天给四王爷上香时,心里都有着深深的不安和内疚,甚至午夜梦回,她多次都梦到了那张躺在床上惨白的脸,在一声声的质问着她,她亦无数次在梦中吓醒…
“王妃,您怎么了?在想什么?”
春棠关切的声音响起,凌雪漫回了神,讪讪的笑了笑,掩饰着自己不自在的慌乱,说道:“没什么。”
“王妃,您不开心吗?”秋月问道,以为凌雪漫是想家了,便安慰道:“王妃您别着急,就算明天不能去凌家了,再等几个月就过年了,元宵节之前您都可以回凌家拜望凌大人的啊。”
“是吗?那还得等好久…”
凌雪漫细碎的呢喃着,眼睛瞟向了窗外,将心思融入那滂沱的大雨中。
而这个阴冷的雨夜,京城内,有一双幽暗的眸子盯紧了四王妃凌雪漫,正在为她的回门之礼做着打算…
而这一切,单纯的凌雪漫浑然不知,只陷在自我的矛盾中挣扎着,却不知她的命运正在被人悄悄的改写,从她嫁进四王府的第一天起,便注定了她要经历一生的曲折,堪称惊心动魄…
深秋的雨,入了夜,便渐渐小了,滴在窗棂上,发出“答答”的响声。
凌雪漫没有睡,心思沉重的她睡不着,便靠在床头上半躺着,等待那个淫贼的到来。
其实她摸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来,他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她想逮到他的行踪,想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方法可以不惊动任何守卫的潜进来,可惜每一次等她睁开眼睛,他便已经立在她的床边或者是直接躺在她身侧了。
春棠和秋月早就被凌雪漫打发下去了,她生怕她们会撞到而被那男人灭了口,所以她现在只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着动静,甚至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忍不住赤着脚下了床,轻移到屏风旁边,探出脑袋朝外间的窗子和门上悄悄看去。
外间没有点灯,内室的烛光映照出去,即使那淫贼的模样不能完全看清楚,起码他一来,她也可以看个大概,不用两眼一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