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歇息够了吗?”
“嗯,你要干啥?”
菱角从身后拿出一根荆条往前递了递,叶青竹看着她不说话。
“大哥?要打就赶快,打完了我做饭去。”
叶青竹皮笑肉不笑地接过,又看了一遍六人,好像在思考从哪个下手似的。
堂远的左眼皮挑了挑,实在是右眼肿着想动也动不了。www。
“大哥,先从我来吧,不该把福禄和长久扔在后边。”
“哦~还有吗?”
柳承往前走了半只脚的距离道:
“大哥还是先打我好了,就我伤的最轻,心中有愧。”
“呵!叶柳承,我费劲打人,给你消磨愧疚呢?”
福禄蹭到炕沿边上,伸出黏糊糊的手心朝上,另一手拽了拽大哥把玩荆条的手。
“说话!闷不吭声的鬼知道你要干什么?!”
福禄瘪了瘪嘴讷讷道:
“害得大哥翻山越岭找人是一,把兄长陷入险境是二,惹家人担心是三,听信旁人之言不加判断是四。
该打!”
“嗯~想得还挺明白。”
盼儿跟雅儿手拉手不知所措,她们同二姐一样不知道自己如何错。
叶青竹用荆条轻轻敲打手心,有节奏的啪啪声响在六人心中,煎熬漫长。
许久之后,那束光偏向另一边。叶青竹将荆条放在身侧,给了几人惩罚。
“老三老四六子,你们仨,去掏大粪。”
别说点名的仨,剩下仨也是一样的错愕。
“教过你们的,做事留一线,是不是把所有蜂巢都拿回来了?那蜂群不得拼了命的追你们呀?
日后做事过过脑子,多谋划两三步要命是怎么?”
三人的肩膀慢慢塌下来不吱声。
“菱角,地里剩下的谷子交给你了,谁也不许帮忙。
我不说你错在哪,自己想,想明白了来找我。
你要是一直想不明白,那一亩地的黄豆也是你的。”
菱角自己觉得冤枉,不过她这人,就算委屈轻易也不说。干活儿总比挨顿打好。
“盼儿等会儿抓一只兔子杀了,我要带去给里正。
帮咱们争取县衙名额的事儿谁也不许说,记着,没到自己手里的,就永远不是自己的。”
盼儿应了一声,就剩小七了。
“小七啊,谁让你给他们挑蜂针敷草药的?就应该让那几个疼,疼到骨头才能长记性。
菜园子里的萝卜该收了,你去吧。”
小七:啊??这也错了?
“早上都别吃饭了,干活去!”
六个人灰溜溜钻出屋子,一脸的劫后余生。大哥脾气好多了呀,竟然没动手?
不过很快,他们就有苦说不出。
三个掏大粪的,虽然用东西塞住鼻孔,不过只要喘气儿那就带味啊。
一边往弄好的土坑里舀一边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