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曜翻身下马,笑着走到他身前,行礼道:
“兄长。”
楚鹤亭眼皮一抖,差点就让了路,“段、段大人可知,昭云最喜的花是什么?”
“昭云没有特别喜爱的花,凡是朝气蓬勃有生命力的花儿,她都喜欢。”
楚鹤亭点头,又问:“那她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段景曜笑:“也没有,无论浓艳或是淡雅,她都不偏爱也不厌恶。”
“那她不吃什么?”
“核桃和姜,不吃核桃是因昭云会起疹子,不吃姜是因她不喜其味道。”
楚鹤亭这才憋不住笑意说道:“段大人答得极好!往日只知段大人铁拳铁腕铁手段,不知段大人催妆诗做的如何?”
段景曜于词作上并不佳,他认真想了想。
吉时?楚昭云自己轻松自在了,他才觉着是最佳良辰。
故而他缓声说道:
“今朝幸得卿,盼卿画双蛾,含情千般语,愿卿见悠然。”
楚鹤亭一愣,连忙让人把催妆诗传去了后院。
众人听了,纷纷掩唇笑着,新郎君急着见新娘子,但更愿意等她悠然自在了再说。
秦氏心满意足地把合欢扇递到了楚昭云手里:“倒是头一回见催妆诗只催自己不催新嫁娘的!”
楚昭云接过合欢扇,遮住了脸,却遮不住笑意。
随后她被簇拥着出了屋门,没过多久,她身前就多了道人影,她知道是段景曜。
她还看见段景曜伸了伸手,还没碰到她的手,他又猛地缩回了手。
楚昭云险些笑出了声。
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喜乐声,她和段景曜在喜娘的带领下,给祖母和楚翰敬茶,段景曜也改了口。
随后,楚鹤亭送她出了伯爵府,段景曜扶着她上了轿。她坐定后,又依照规矩往外撒了一把红枣。
富贵星星冠喜轿行得极稳,楚昭云心绪放松,险些就在轿上睡了过去……直到听见喜娘的落轿声,她才又打起精神抬扇遮面。
“新娘下轿!”
“琴瑟和鸣举家茂!”
“跨火盆!”
“福星高照迎进门!”
“越马鞍!”
“百邪退散家宅安!”
“吉时到!”
“佳偶天成拜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