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沈柏腾来看过我一回后,因为公司内还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并没有停留,待了差不多十分钟便带着助理离开了,剩下那医生和我在房间时,我有些好奇的问那老医生,她是怎么同意来为我保胎的。
那老人虽然没有回答,但明显眼睛内闪过一丝担忧。
我看到后,感觉情况不对劲,又问了一句:“难道他强迫您了?”
那老医生听到我这句话,摇头说:“强迫倒是没有,说来也是窘迫,我本来年纪大了,是不打算再工作了,也为自己赚足了养老钱,可奈何我的儿子儿孙们不太争气,儿子爱喝酒,孙子爱赌,现在家里被他们闹得一贫如洗,若是再不出来赚点钱来供养家里,我想,这个家大约是要散了。”
那老人叹了好长一口气。
我皱眉问:“那您为什么会选择帮我?难道是沈柏腾给您的钱最多吗?”
老医生摆手说:“那倒是没有,只是恰巧我孙子欠他们公司内一个人事经理很多钱,沈先生愿意帮我出面进行通融,为了他感谢他,我才答应了这趟差事,要不,按照潘小姐这类的孕妇,我是万万不会接手的。”
我听到这医生的话,抓住到了一个可疑点,我询问那老人他孙子的钱是什么时候钱的。
那老医生说:“不久,就前半个月。”
我听到这里,在心里冷笑,原来沈柏腾早就知道我身体很虚弱,普通医生根本无法保住我肚子内的孩子,所以早在半个月前就用了下三滥手段让对方不得不来为我保胎,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他沈柏腾是什么人?别人用钱砸都砸不来,他随便几个小手段就搞定了,还反而要对方来对他的帮助感恩戴德。
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那老医生见我听了没说话,便以为我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心,便开导我说:“潘小姐,您放心,虽然你底子虚,确实不适合怀这个孩子,可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让咱们好号调理,你千万别太担心了,女人最大的病其实还是心病和情绪病,有百分之八十的孕妇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无法保胎,而是她们的情绪,女人一旦太过忧虑了,就算有成功的机会,也会因为心情丢掉半分,所以,您千万别太紧张。”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姜医生,那我想问孩子保下的机率多大呢?用您毕生的经验告诉我。”
老医生以为我还在担心,还试图想要安慰我,我开口打断她的话说:“其实对于这个孩子,我是打算听天由命的,所以您不用太担心我对这方面会很看重,我只是想知道机率有多大,自己心里有个底。”
那医生见我表情真的很淡定也很平静,想起我这几天的情况,便也能够看出我对这个孩子是否能够安全到达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并不怎么担心,她最终回答说:“用我毕生的经验来回答,我最多能够做到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半的机会。”
我说:“也就是说还有一半机会是保不住?”
那老医生说:“其实沈先生和我见面的那天我们就聊了你的治疗方法,我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法,第一个就是专注胎儿,这样的话胎儿安全产下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可孕妇身体却会受很大的伤害,会落下常年偏头疼和关节疼痛的病根,通俗易懂来说,便是保小孩,不保大人,虽然大人的生命并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而另一种治疗方法便是你现在的所用的保守治疗法,这种反而更注重母体的健康,小孩还是其次,所以孩子的成功产下的机率,比之前的治疗方法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你别小看了这百分之二十,很多孕妇就是靠着这百分之二十的机率。”
那老医生似乎觉得说了太多的话,喉咙有些发干,停了半晌才又说:“不过沈先生虽然看中胎儿,可也更注重母体,所以他并没有选择第一种机率更大的治疗法,而是选择了后者,机率不大,可却还可以博上一博。”
那医生笑着拍着我手背说:“其实我这被子医治过很多人,平常人和富贵人家的孕妇都治了不少,在我所治疗过的有钱人家的太太,为了孩子她们都会选择伤害自己的身体,她们的丈夫对于孩子和妻子,都比较看重孩子,因为在他们眼里,孩子才是这个家的未来,而女人并不是,而很多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也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来拼,起初我以为沈先生会选择第一种,当时我都已经在心里为你盘算治疗药物了,可谁知道他最后却出乎意料的选了第二种,这种胜算率并不大的方法,可见他对于孩子更注重你,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医生继续拍着我的手感叹说:“潘小姐找了一个好老公,可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因为闹别扭就拿孩子撒气,虽然你对这个孩子是否到来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对你的情绪是好事,可太不期待了也不行啊,因为这已经说明母体已经下意识排斥这个胎儿了,这点上来说,也很不好,情绪这种东西最不好把握,不能太兴奋也不能平和了,心情始终要保持恰当好处,也确实非常难,但我想潘小姐努力的话,我自然也会努力,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听着老医生的唠叨,只能配合的点点头说我会配合的。
她上午为我接了一次脉后,觉得我身体情况回转的非常好,才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回了一趟家。
下午难得不用喝那些恶心巴拉的药,我便靠在病床上翻着手上的杂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袁长明似乎很久都没有来找我了,这让我感觉到有些奇怪,就算他在为了袁江东那件事情而生我的气,可也不会毫无音讯,我正在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我忽然记起那天被袁姿一个巴掌打在地的单颖,心里对于他的去向便已经知道七八分了。
大约是单颖生了,为了确认我的猜测,我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这几天的袁长明都去了哪里。
助理现在已经去袁氏帮忙了,所以对于袁长明的行踪非常了解,他在电话内和我说,单颖生了,生了个男孩,这几天袁长明一直在医院内照顾她们母子俩。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了两三秒。
助理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便在电话内问我,是否需要我采取行动,毕竟单颖留在这里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一种麻烦。
对于助理的话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我自由分寸。”
助理听到我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提醒了一句:“潘总,他是您的丈夫,难道您就任由另一个女人和您分享他吗?”
我说:“没关系,你继续处理着袁氏那边的工作吧。”
助理听我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并没有再管我的私事,而是在电话内对我说了一句:“好,我明白了。”
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又问了一句单颖所住的病房,助理和我说,单颖和我所住的医院是同一家,只是在不同的楼,他告诉了我具体位置。
我挂断电话后,忽然没有什么心情再看杂志,而是从床上下来,随便披了一件一衣服便出了我所住的这栋楼,去了单颖所住的地方,她所住的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同样在VIP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