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擦了擦秦夜脸上的血污,声音又冷又沉:“四肢全被挑断,身中多种剧毒。”
顾星泽顿时红了眼:“妈的,这群杂碎!”
秦夜的伤严重到时晚再晚几天找到他,他这辈子就只能当个植物人的程度了。
两天后,时晚从某医学研究所的专属病房里出来,浑身都是疲倦。
她在里面为秦夜续命两天,顾星泽在外面也没闲着。
“据我所查到的消息来推断,是咱们内部出现了叛徒,联合了监察部。但这个人的身份并不高,应该是经常和三爷有来往的人,所以才对他下手,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从三爷那知道你的存在还是叛徒告诉他们的消息,监察部的人才这么迫不及待想除掉你。”
就像当年对付他们天枢院的老大陆京一样。
时晚嗯了一声。
她走到水池旁边一声不吭地洗着手。
手上全是秦夜的血,却像是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
监察部,旧仇未算,他们居然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镜子里映出她寡淡到冷漠的神情。
那张红瘢却红得仿佛滴血一般。
“放出消息,就说,血玉,在我身上。”
顾星泽顿时脸色大变:“晚姐!”
时晚骤然抬眸,透过镜子盯着他,那双眸子如同结了一层寒霜,哪怕是顾星泽,也不敢在这时候再说什么。
别看时晚平时跟他插科打诨仿佛对什么也不在意,可一旦涉及到那些事,她就会变得冷血无情。
就是天枢院的大管家穆尧,都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顾星泽心里默默地骂了叛徒和监察部的人十八代祖宗,转身还是去安排了。
时晚洗干净手,便随便找了个毯子,在秦夜旁边的沙发椅上躺下了。
一闭上眼,漫天的火与血便席卷而来。
她跌跌撞撞地在那片火海里寻找着老师,却只见满地面目全非的焦尸,和那块残缺的梅花令。
手机铃声突兀地击碎了那片梦魇。
时晚骤然从噩梦中睁开眼,整个人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从深海之中拽了出来。
她走到病床边给昏迷中的秦夜又把了下脉,确保他体内的毒不会再侵蚀他的五脏六腑,这才出去。
顾星泽正在接电话,声音压得极低。
见她出来,对那边的人说了句‘’晚姐醒了‘,便跑过来,将手机递给时晚。
”是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