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能爱过你,但是我内心的仇恨面前,那些微不足道的心动跟爱根本不值得一提。”
我无法直视沈泽被悲伤填满的表情,转头看向窗外的漫天飞雪,手上冻疮的伤疤传来隐隐的刺痛,我喃喃道:“在天寒地冻的冬日里不堪一击。”
我看着沈泽,眼里满是痛苦跟无奈,开口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你怎么就是沈国安的儿子呢?”
是啊,为什么沈泽会是沈国安的儿子呢?
我怎么可以爱上沈国安的儿子?
我怎么这么对待我那位枉死的母亲?
氛围十分凝重,空气像是被冻住了,撕扯不出一丝一毫喘息的空间。
我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压抑的氛围,我接起电话,沈信知的秘书说沈信知出了车祸。
“严重吗?在哪家医院?”
“不算严重,王医生及其团队已经在医院待命。”
我挂断电话,跟沈泽说:“沈信知出了车祸,我现在要去医院。”
说完我准备去拿外套,被沈泽一把拽住手腕,他问我:“你是不是舍不得沈信知?”
我皱眉问他:“什么意思?”
“你跟沈信知相处多年,是不是生出了什么不该有的感情,日久生情了?”
我只觉得沈泽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没有。”
“那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死活?你很怕他死了?”
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沈泽会突然问我这么莫名奇妙的问题了。
沈泽似乎一直都很在意我是不是跟沈信知相处久了便相处出了感情。
我面无表情注视沈泽:“我丝毫不畏惧沈信知会死亡,我甚至恶毒希望他能一命呜呼,我可以摆脱这段让我不情愿,不顺心,令我恶心的婚姻,我可以彻底解脱,成为一个有钱的寡妇。”
没了沈信知,我靠着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保住我在沈家的地位。
沈泽意味深长看着我,我继续说:
“更何况,我还有你,我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的未来。”
“你会庇护我,这是在芝加哥时,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我母亲的事情教会我,不要相信诺言,尤其是男人的诺言,男人狠心,永远只想着自己,但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对待我。”
我上前抱住沈泽,紧紧地拥抱他,像是要把他揉进我的血肉一般。
“阿泽,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沈泽跟我之间那点不愉快,他对我的那点心结,只要一个炙热的拥抱,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便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