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兰之阁二楼雅间,北若卿靠在椅子上,热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影视剧里的那些面带面纱还能飘然若仙的人,一定都是假的。北小姐亲身实践,戴着面纱走路,就跟脸上贴了个保鲜膜死似的。
北若卿不耐烦的扯了扯脸上的面纱,正准备偷偷掀起来透个气,谁料雅间的垂帘忽的被掀开,露出一张圆乎乎的脸。
“卿儿~”
这一声卿儿,叫的那叫一个缠绵,不怀好意。
然而,北小姐在看见那人的瞬间,一口口水险些把自己呛死。
她指着那人,不可置信道:“你,你谁啊?”
眼前之人,脸蛋儿圆润,粉面油光,要不是那双桃花眼太过熟悉,北若卿险些就一拳头砸过去了。
“铁,铁倾城?”
北若卿犹豫了半晌,这才弱弱的将这个名字喊了出来。
铁倾城捂着脸从外面进来,可怜兮兮的看了北若卿一眼,“卿儿,人家这个样子,你不喜欢人家了吗?”
北若卿嘴角猛地抽了抽,喜欢这两个字,实在是没敢说出口。
天地良心,但凡此时谁能对着铁倾城这张注了水似的脸说一句喜欢,那真是猪油蒙了心。
见北若卿迟迟不说话,铁倾城委屈的瘪瘪嘴,然后一脸委屈的抱怨道:“要不是顾宴庭那个黑心的拿本公子做实验小白鼠,让本公子试他做的人皮面具,本公子何至于如此凄惨?”
“什么?”北若卿猛地回过神来,看向铁倾城。
人皮面具?
这东西,竟真的存在?
此时,兰之阁不远处的一座茶楼后院,一年轻公子正把玩着一把扇子,坐在桌子上喝着茶。
不多时,只觉一阵风起,转瞬即逝,年轻公子放下手中茶盏,哭笑不得道:“七王爷,您能走一回正门吗?你我又不是幽会,何至于偷偷摸摸?”
玉紫赦身披斗篷,一袭玄色锦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闻言,玉紫赦一声轻哼,鄙夷道:“与你幽会?本王未免太吃亏了。”
“玉紫赦!你说什么呢?”顾宴庭顿时拍案而起,愤愤不平的瞪着玉紫赦。
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当年错把恶狼当羔羊,这么多年被某人召之即来呼之及去,一门心思担心他活不长久,来不及娶媳妇。如今倒好,七王爷整日里与媳妇亲亲蜜蜜,他顾大公子倒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想到这儿,顾宴庭便觉得气愤难忍。
天道不公啊!
然而,七王爷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你在查的十年前的悬案,线索本王手里有。想要么?”
顾大公子又气又无奈的瞪了玉紫赦一眼,瞬间蔫吧下来,没好气的嘟囔了句:“就会威胁本公子!”
“你堂堂王爷之尊,为民伸冤是你的本分,你还好意思拿线索来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