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严果然迟疑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儿瞬间黑的能滴墨,“玉紫赦!此事与母后无关!”
“所以,”玉紫赦声音一顿,侧过头,意味深长道:“穆国公府之事,皇兄并不知情。”
他话中的意思,玉墨严又怎会不知道?
他这是要他守口如瓶!
可偏偏,玉墨严除了答应,别无选择。
玉紫赦说罢,踏着日光,往外走去。
玉墨严想了想,抬脚跟了上去。
按照年岁,玉墨严年长玉紫赦一岁,可他比起玉紫赦还矮了半个脑袋,两人一前一后,距离三步远,不多不少。
“听闻,你要与苏府联姻?”
玉墨严率先打破沉默,他敢肯定,今日若是他不开口,玉紫赦能把他直接当空气。当年玉紫赦参加宫宴时,便是目中无人,把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的人都当做是空气。更何况今天还只是一个他。
“苏府想要东山再起,你,比本王更适合。”做踏脚石。
只是后半句,七王爷没有说出来,怕伤了玉墨严的心,他一怒之下,去找苏陆廷拼命。
府门外,停着七王府的马车,玉紫赦上了马车后,正要离开,却见玉墨严忽的一把掀开车夫,闪身进来。
“皇兄,还有别的事?”
玉紫赦身子靠在软塌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软塌上铺着天蚕丝织成的凉席,身下是玉枕,手旁的案几上正煮着茶,倒是惬意舒。
玉墨严一撩袍子,在玉紫赦对面坐了下来,“太子之位,你是否真的没有兴趣?”
现如今的京城,能够有资格与他相争的人,几乎没有。可他依旧迟迟未能立储。玉长生年纪尚幼,玩心又重,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那么剩下的,便只有玉紫赦了。
然而,此话一出,玉紫赦却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坐起身子,倒了杯茶推到玉墨严身前,“父皇正值壮年,皇兄是否,操之过急了?”
当初苏丞相也多次提出过要立储,却都被老皇帝以各种理由驳回。但是,奇怪的是,老皇帝对玉紫赦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对他虽说是宠幸,可却并没有要将家国托付的意思。
既然得不到,那就只能抢了。
玉墨严冷声笑了起来,“玉紫赦,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无心朝政的模样,即便你有争储的心思,可你这身子,配么?”
马车在此时,缓缓驶入一条无人的巷子,一路平稳,像是早就安排好了路线一般。
马车内,两人并无察觉。
突然,’砰‘的一声,马车似乎卡住了,车身猛地一晃,玉墨严险些一头磕在车壁上,反观玉紫赦,只是稍稍晃动,便恢复如常。
“废物!马车都赶不好么?”
玉墨严一声厉喝,当即便要掀开车帘出去,可他手指刚碰上车帘,马车外,忽然’嗖‘的一声响起,紧接着,无数箭矢朝着马车射了进来……
此时,长街之上,北若卿骑在马上,正打马飞快的往穆国公府赶去,腿上的绷带渐渐被血迹染红,可北若卿恍若未察,打马直奔穆国公府。
北若卿的马后,小鱼儿被穆锦兮搁在马背上,颠的脸都绿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家小姐这是赶去投胎呢?”
穆锦兮方才在七王府门前撞见的北若卿,可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北若卿翻身上马,疯了似的打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