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北若卿的瞬间,女子当即脸色一沉,“北小姐?怎么,你要替她出头?”
白双双还蹲在地上,又是羞愤,又是委屈。
北若卿看了眼女子还踩在她手背上的脚,冷笑一声,道:“出头?算不上,不过是想打狗罢了。”
她话落,不动声色的握住女子的手,稍稍用力。
瞬间,‘嗷’的一声,女子一声惨叫,她身后那两个丫鬟一看自家小姐受了欺负,立马上前便要对北若卿动手。
穆锦兮视线一凛,端起架子,沉声道:“放肆!本郡主和未来七王妃面前,也敢嚣张!”
清河郡主平日里脑回路清奇,不喜欢摆架子,可不代表,她这个正牌郡主,是个摆设。
两个丫鬟动作一顿,为难的看向女子。
北若卿将整个京城的世家女子都摸过底,可却不曾见过眼前这位。
新来的?
不该啊,新来的就知道挑白双双欺负?
北若卿看向女子,漫不经心道:“你是谁家的白菜?以前怎么没见过?”
白,白菜?
女子花容月貌,险些一口气憋死过去。
“我乃当朝太傅之女,莫岑歌,你快些放手!”
莫岑歌?
名字倒是好听,只可惜人差了点。
北若卿点点头,垂下头,意有所指的看向她的脚。
顿时,莫岑歌只觉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自己脚背上,她心下猛地一沉,急忙收回脚。
白双双松了口气,颤抖着收回手,她白净的手背上,一片红痕,还要鞋印。
见状,北若卿眉头一挑,讥讽的瞥了莫岑歌一眼,冷笑道:“太傅?就教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你说什么?我父亲,当年还曾教导过七王爷,按照礼数,七王爷还当叫我父亲一声老师,我,该是七王爷正儿八经的师姐。”
莫岑歌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人指着鼻子骂丢人现眼!
北若卿回头看了眼穆锦兮,眼神示意道:这人你熟吗?
清河郡主冷笑一声:听过名字,不过具体是哪根葱,就不太清楚了。
北若卿释然,点点头:那就好,免得打了脸,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得多尴尬?
于是,北若卿松开手,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叫一声师弟,看看他应不应你?”
“你!”莫岑歌顿时一噎,气的脸都绿了。
缓了口气,墨岑歌又恢复一派世家小姐的姿态,施施然道:“清河郡主,北小姐,按理说,我们应该是属于同一战线吧?今日何苦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此话一出,北若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姑娘是要拉帮结派?什么朝代了,还玩这一手?
白双双站起身,脸色惨白,咬着唇,想趁机离开。
这里三个人,都是她惹不起的。可偏偏,莫岑歌跟她过不去,北若卿和清河郡主一派,更是与她有过节,她若是此时不走,今日这场宴会,怕是没脸参加了。
然而,白双双脚下刚动,莫岑歌的两个丫鬟便一把将她拦住,眼神凶巴巴的,像是谁家养的看门狗发现可疑目标似的。
“莫小姐,你还想如何?”白双双双手攥成拳头,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有委屈,不敢怒。有怨气,不敢发泄。她的身份,比下有余,比上不足。
她父女二人从兖州而来,本以为是一场漂亮翻身仗,却不想,在真正的豪门世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莫岑歌眸光微转,“本小姐说了,号牌,拿来。”
“这是我的!”白双双倒也倔强,即便这个时候,还不忘将号牌攥在手心里,死死地咬着牙,就是不撒手。
然而,就在这时,北若卿却忽然开口道:“给她。”
“你说什么?”白双双身子一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羞恼的瞪着北若卿,怒道:“你也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