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京城大街小巷,像是一条长龙一般,百姓追在在他身后,场面相当震撼。
要不是眼看着晌午了,改回去用午膳,只怕是那些人还能再追几个时辰呢。
这日下午,北府丽园内,铁倾城半死不活的趴在北若卿的躺椅上,宛若一条英俊的死狗。
“吓死本公子了那些人怎的这般凶残?本公子的鞋都给他们吓掉了!”
铁倾城有气无力的抱怨着,白天被百姓狂追好几条街的爱豆倾城,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只想找个棺材钻进去,当爱豆太累了。
北若卿翘着腿舒服的坐在一侧,好笑道:“你自己选择的爱豆之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可本公子是连滚带爬的跑的啊!”
“那怪谁?身为公众人物,本小姐强调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抛头露面,听从安排,你倒好,居然跑去自己抢自己的现场牌号,还要不要脸了?”
“你说的对,本公子的确不应该自己去抢牌号的。”
“呵,你现在才觉悟?”
“本公子应该雇几十个人,去帮本公子多抢一些才是!”
‘噗’……
北若卿绝倒,这人的脑回路还能不能正常点了?现在的关键是谁去抢的问题吗?
然而铁倾城丝毫没有注意到北若卿的重点,趴在躺椅上,慵懒问道:“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兰之阁内却一样东西都没有,不打算重新开张了?”
从爱豆倾城出现的第一天开始,兰之阁内便搬空了。从前兰之阁里堆满了各种的脂粉香膏青黛之类的东西,可现如今,除了一个硕大的舞台,华丽的秋千,爱豆倾城之外,兰之阁内,大概也就只剩下几个活人了吧。
北若卿抱着胳膊,眼睛一眯,笑道:“不着急,还没到时候呢。”
她抬起头望向天际,天色湛蓝,像是被颜料过滤过似的,白云悠悠,在空中漫步,像极了她现在的日子,幽幽自在,虽然也有些小勾心斗角,可比起前世,已是好了不少,她也不会在贸然选择激进的手段,有些事,还是得慢慢来才行。
三日后,京兆府尹好不容易解释清楚误会,被兵部陈大人从刑部放了出来。
然而,进去的时候,白斐一身正气,出来时,宛若一只遭了难的公猫,两腿儿都在打颤,脸色铁青。
白双双前来接人时,眼眶都红了,可无论她怎么追问,白斐就是不说在兵部府衙到底发生了什么。
废话,他堂堂京兆府尹被关在府衙里三天没去茅厕,能不两腿儿打颤么?
然而,这还不算是完。
父女二人一道回了府,前脚刚进门,后脚便传来消息,北若卿来了,就跟守株待兔似的,节奏把握的相当的好。
白斐一听到北若卿这三个字就头疼,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锥子,在他的脑仁儿了划拉,疼的他恨不能把这人拖出来搓扁揉圆塞进门缝里挡风!
可北若卿是个寻常人也就算了,偏偏她有钱有权还任性!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白双双紧紧地攥着帕子,一想到一个小小商贾之女居然把自己父亲折腾成这幅模样,不等白斐说话,便厉喝一声:“不见!”
嗓门之大,吓得小厮一个机灵,匆忙去关门,给北若卿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可惜,京兆府中人初来京城,还不太了解北若卿,只要是北小姐想去的地方,就没有进去的。
昨天小鱼儿在这儿吃了个亏,她顾忌小鱼儿身上的伤,没跟他们一般计较,却不代表着这事儿过去了。
人这辈子,总得有几个人,是不顾一切也要护住的。
京兆府的大门刚关上,北若卿便命人搬了把椅子在京兆府外坐了下来,旁边还摆着一个小几,上面摆满了各式的糕点。
全然是一副把大街当自家后花园的架势。
北若卿淡淡一笑,一挥手,吩咐道:“敲门,就说北府嫡女特来拜见。”
北府嫡女这个名号,在话本子里,跟专吃羊羔子的大灰狼没什么差别了。既然名声已经如此了,她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担了这名声?
家丁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拎着袍子上前敲门,“北府嫡女特带礼物,前来拜见京兆府尹白大人,还望通传。”
大门后,小厮吓得瑟瑟发抖,也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了一根小手指粗细的小竹竿,抵在大门后头,咬着牙,不敢吱声。
老爷和小姐都不敢得罪的人,他一个下人还能如何?
家丁皱起眉,退回到北若卿身边,低声道:“小姐,里面没动静。”
不出门?
北若卿勾起唇角,忽的笑了,“想来,是我商贾之女的身份太过卑微,白大人不愿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