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严脸色一僵,眸中闪过一抹疑色,他拧起眉头,冷冷的看了北若卿一眼,“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不敢?”
北若卿活动了下手腕,漫不经心的朝着玉墨严看去。
以前她只觉得原主喜欢玉墨严,是脑子进水了。直到今天,北若卿才反应过来,原主不是脑子进水了,原主是脑子被玉墨严啃了。
“北若卿,这是你自找的。”玉墨严面无表情,眼底满是嘲讽。
他一抬手,将长剑一扔,只听‘砰’的一声,长剑似箭一般钉在大门上。
玉墨严手腕一动,提力便朝着北若卿打去。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马车正停在那里,车帘微微掀开,车内那人,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一袭浅蓝色素衫,正襟危坐,便似是一幅画。
车外,尘风紧张的看着不远处的三王府,低声道:“主子,用帮忙吗?”
玉紫赦蹙起眉头,低声道:“别让她伤着。”
“是。”
尘风立马把眼珠子瞪大,死死地瞪着三王府内的情景。
玉墨严掌风犀利,冷峻的脸此刻因愤怒而变得狰狞不已,双目猩红,他掌风近在咫尺,北若卿忽忽的抬手,一拳打了出去。
‘噗’的一声,玉墨严猛地后退几步,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北若卿收回拳头,不等玉墨严反应,忽的‘哇’的一声,抱着两只爪子,朝着门外喊道:“来人啊,三王爷杀人了!”
“三王爷,您堂堂正正大男人一个,即便是对小女子怀恨在心,怎能对一个弱女子下此狠手?”
“北若卿,你……”玉墨严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
“三王爷,您身份尊贵,想杀想打,小女子一介平民百姓也无话可说,可小女子家中还有哥哥,尚未娶妻,父亲,不知所踪,您即便是要杀我,也至少让我完成这两个心愿吧?”
“闭嘴!”
“三王爷,您凶我?”
北若卿抽噎了下,眼中满是泪花,好不委屈。
此时三王府门外,因着北若卿那一嗓子,周围各家府邸的暗探眼线纷纷暗中潜来。
一听北若卿这话,顿时,各家府邸都炸开了锅。
这三王爷太不像话了,昨天夜里才做出那种有伤风化之日,今天就要欺负弱小,当众打女人?
不远处的马车内,玉紫赦半边脸都在抽搐,“弱女子?”
尘风艰难的一点头,“嗯。”
玉紫赦倒吸一口气,“平民百姓?”
尘风弱弱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是这么说的。”
玉紫赦恍然失笑,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很好。”
三王府内,玉墨严脸上血色全无,身子都站不稳,更别提与北若卿对峙狡辩了。
“三王爷,只要您今日肯放小女子一命,小女子一定感恩戴德,可惜小女子身无长物,只有北府那些臭银钱,想必三王爷也看不上……要不,三王爷今日不杀小女子,小女子把北府财产都给您?”
此话一出,顿时,暗处一阵风似的,无数探子眼线纷纷撤退,远离此处。
三王爷居然是想谋夺北府财产啊!
北若卿掩着眼角,袖子里的大蒜熏得人头晕脑胀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
玉墨严被气的脸色发白,胸口阵阵血气翻涌,他一咬牙,拼着最后一个口气,厉声道:“来人,把这个刁民抓起来!”
再放任北若卿说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
他又怎会不知,三王府周围隐藏的各家探子!
话音刚落,府内,忽的涌出一批人,手持刀剑,身着黑甲,看那模样,不像是普通的家将,而像影子卫。
一种只行走在腥风血雨和暗处沟渠的存在。
可,天下皆知,三王爷清正廉明,两袖清风,赈灾款都要像北家要,又哪来的银子豢养影子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