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穆友忽然脸色有些异样的看向北若卿,沉吟片刻,低声道:“你若是对三王爷余情未了,这件事你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
余情?
她对玉墨严那厮根本就是一时脑子抽筋,半生名誉毁尽好不好?
北若卿淡淡瞥了穆友一眼,睨着眸子眸子问道:“你是觉得,这背后跟玉墨严有关?”
“玉墨严此人阴毒,你……不要上当。玉香楼之事,牵连朝中大局,稍有差池,你的安危难定,北若卿,这件事你不管,不行吗?”
“我可以不管,但是玉香楼的那些人,就让他们给朝局当陪葬品吗?”北若卿忽然来了火气,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背后牵连甚广,可若是单单为了怕得罪人,便将此事尘埃落定,让一群无辜女人做替罪羊,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此事的阴影之下了。
穆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这才掏出一封信递给北若卿,淡淡道:“我知道的,都在这儿了。”
信上所言,还只是穆友知道的部分。听闻玉香楼内有两股势力,一股为三王爷玉墨严所用,另一股却不知其幕后之人是谁。
早前还有玉香楼的女子进入官宦人家为妾的事儿,想来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朝臣,所以利用女人去收买他们。
北若卿虽然猜对了个大概,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骂人。
“此事,我会上堂作证,我过往见过的,知道的,会如信中所说,绝不隐瞒。”
穆友说着,院子外,门房忽的来报,说是七王爷派人来了。
北若卿此事一听到玉紫赦的名字就觉得心烧的慌。
昨天夜里的种种仿若还在眼前。
“小姐,这人……进来了。”门房脸色苍白,也不知道看见了些什么,说完这话,便见鬼似的一溜烟的跑了。
北若卿叫都叫不住。
穆友顺着门房离开的方向扭头一看,却见尘风正满身寒气,手上抱着一个木制的盒子,脸色难看至极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不是面对北若卿的时候,尘风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些,北若卿毫不怀疑,此人这是要去算账的。
“主子派人送来礼物。”
尘风说着,将盒子放在北若卿面前的案几上,扭头,视线冷冷的扫过坐在那里的穆友,“穆公子这几日还是在家呆着的好,免得玉香楼之事被牵连。”
“玉香楼之事,我可做证人……”
“不需要。”尘风打断穆友的话,扭头看向北若卿,神态稍微恭敬了些,“昨日夜里,夜闯大牢的刺客死了。”
北若卿眉头一跳,“可有审问出什么?为何会死?”
尘风定定的瞥了穆友一眼,面无表情道:“什么都没问出,那是死士,整个京城,能养得起死士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养死士,甚是耗费时间和金钱,且颇为残忍。
京城之中,名门贵族虽多,可能用这个钱和精力去豢养死士的,却并不多,更多的人家是养门客和暗卫。
穆友脸色微变,“苏家,穆家,三王爷,还有……皇宫。”
尘风凉凉的瞥了眼穆友,冷哼一声。
对穆友的不友好几乎都要挂在脸上了。
北若卿蹙起眉,“昨天夜里,可还发生了别的事?”
昨日传出去的消息,不可能幕后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是啊。
尘风老脸一红,默默的别开视线。
北若卿:“……”
“昨天夜里,顾公子惨遭调戏,已经哭晕在别院的茅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