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杳连连点头,这么多时日了,这是时颐迁第一回与她心意相通的。
“对的对的,不劳烦王爷费心。”
楚欢隽和时颐迁相识这些年来,时颐迁拒绝楚欢隽的送礼,这还是头一回。
楚欢隽大约能摸清时颐迁心里的打算,故而存了试探的心思,回道:“我这酒,可不是寻常酒铺子里能买到的。去年父皇派我去南方寻访时,我初到江南还不适应,苦于水土不服多日,遂前往杭州灵隐山拜访了一位药坊师父,才求得这药酒方子,服用以后药到病除。
后来回到京城,才知悉那师父是山中的仙道,已经多年不曾出山了,所以这方子,可谓是人间难寻,只有我这里还有了。今天带着酒来,本是因为天寒地冻,想以酒暖身,没曾想今天它正好能派上用场。”
楚欢隽说得有声有色的,言下之意,是想暗示时颐迁。
他费尽心思地不惜送嫁女儿去巴结的周砚这个奸商,比起他这个逸亲王还是差得远了。
时颐迁讪讪,也不太好意思再拒绝了。
周砚虽然在谄媚说道上很有一手,但是没有什么看眼色的本事。
他听到楚欢隽口中说的故事,也连忙附和道:“噢,王爷说的这个师父我也是见过的,那药酒方子我也有,确实很管用——”他说着,还自顾自拿起了楚欢隽放在桌边的那酒盅,端在鼻间嗅呀嗅的,闻了好一阵,皱着眉头疑惑道:“咦,怎么感觉味道不太一样了呢?”
楚欢隽皮笑肉不笑地向周砚狠狠剜去一个眼刀,说道:“嗯。说明你的那个方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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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有些不服气,还在疑惑,嘟囔道:“不应当啊……”
楚欢隽拼命忍住了想给周砚这没眼力见的一拳头的冲动,僵硬地维持着自己脸上还算端庄客气的微笑。
周砚这一说,正好给时颐迁找着了台阶,连忙又说道:“诶,既然周先生也有这个方子,我们更不应当麻烦王爷了,反正以后时府与周先生都是亲家了……”
听到“亲家”两个字,楚欢隽有些不爽,在保持他客气的微笑之余,眉心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直言道:“老时,我不怕麻烦。”
桃杳感受到了他们几人说话间的火药味,不想再让他们为此事争论下去,忙不迭打断道:“王爷,周先生,你们二位都不用费心。我本来就不会喝酒的,也不喜欢喝酒,谢谢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话音一落,三个男人一同将眼神落在她身上,盯得她后背发毛。
半晌沉默之后,楚欢隽悠悠开口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桃杳心里顿时像有几枚火药炸开了一般,又是气,又是有苦说不出,不免在心中叫嚣道:楚欢隽怎么说也是个看过世面的经常出入大场面的大人物,难道不知道说话要看场合的吗?!
不过,他说话不看场合也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在场的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值得他用心说场面话。
于是,桃杳只能疯狂忍住要朝他翻白眼的冲动,咬牙切齿地柔声回答道:“这个,也不劳王爷费心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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