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夫人,你不喜我,你记恨我。可冤有头债有主,成绵绵惨死与我无关,当初我撞破她和海大人幽会,纯属意外。成夫人你不能因海夫人也将自个儿毒死,你报仇无门,就怨恨无辜的我啊。”
这京城的贵人,哪一个说话不是弯弯绕绕,哪一个行事不是表面光亮,哪一个骂人不是不带半个脏字。。。可到林浅意这里,她怎敢打破规矩?
成夫人:。。。
好下作的手段,偏偏她一时大意,着了林浅意的道。
林浅意登门半句不提太后娘娘。。。
眼看林浅意将屎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成夫人猛地起身,抡起巴掌啪啪打在阿西的脸上。
“贱婢,你竟敢知情不报!”
林浅意也不哭了,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直接问出口:“成夫人,你把黑锅甩给奴婢背,她背得动吗?”
阿西忘了痛,也忘了下跪求饶,满眼震惊又好奇地望着林浅意。
林浅意一句话阻止成夫人,她的巴掌再不好意思打在阿西的脸颊。
奴婢替主子背锅是常事,看破不说破,偏偏林浅意大声嚷嚷出来。
成夫人此刻需要一个台阶,旁人不给,成夫人厚着脸皮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可林浅意发现后,直接摧毁她的台阶。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管事出现及时,化解尴尬。
“出了什么事,没看见我在招待贵客。”成夫人明面上训斥管事,其实下逐客令。
她宁愿入宫向太后娘娘请罪,也不愿再听王菊娥和林浅意多说一句恶毒的废话。
“是。。。是连大将军带着禁卫军,说。。。说要抓走老爷啊。”
管事只得硬着头皮禀告。
“连大将军?”王菊娥动作麻利,从起身到抓住林浅意的手,动作一气呵成。等成夫人回过神,人已出了院子,直奔前厅去了。
前厅里,气氛不怎么融洽。
“连盛小子,你。。。你好生无礼,我要面见皇上,我乃皇上的礼仪先生,你。。。你没有资格抓我审我。”
连盛冷着脸,桌案上的茶杯已碎成片,可见这里刚刚定是发生过不小的矛盾。
“宋城稷山岭铁矿!”连盛冷冰冰抛出一句话,“成大人是不是还想说,宋城稷山岭铁矿一案,与你无关?”
“自是与我无关!”成大人心下不安,可嘴上强硬,“宋城稷山岭铁矿一案,皇上早下旨意结案,老夫承蒙皇上信任,才洗刷清白。。。”
连盛却没空听成大人狡辩,他奉旨抓人,不知成大人哪里来的自信,还在这里铆足了劲同他掰扯。
“雪国等他国使臣入京,由成大人的礼部负责一应接待事宜。成大人利用职务便利,与他国使臣团暗中勾结,将铁矿高价售卖。。。成大人,你这是叛国啊。”
“叛国大罪,诛九族。”
“夫人?”阿西尖叫道,“啊。。。”
“夫人。。。夫人没气了!”
哪怕成绵绵惨死,成夫人虽然伤心欲绝,仍撑着病体下令传播流言,为成绵绵洗白,为成氏一族洗白。
成家辛苦打造的好名声,不能倒。
可,叛国啊。
成夫人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就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