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事儿。”卫窈窈不解,问他,“裴元稷走了吗?”
冯平一愣,点头:“陛下圣旨都下了,裴世子还能不走?郡主,你就别担心旁人,好好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你!”
“你是哪个宫里的!”一道公鸭一般的粗嗓传来,竟是庆文帝身边的内监来了。
冯平见状,赶忙缩了脖子:“奴,奴才走错路了,惊扰了贵人,这边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卫窈窈的错觉,她似乎看到冯平走时,还担忧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那欲言又止的目光耐人寻味。
太子哥哥这是有话要跟她说。
卫窈窈挑眉,却不曾主意庆文帝派来的内监看了冯平一眼,面上还带着古怪一笑。
待冯平一走,那内监适才上前:“皇上让奴才给郡主传个话,这两日,太后病体不容乐观,郡主不妨在殿中为太后抄抄佛经,过几日,待太后身子康健了,自会送您出宫。”
言语间,已有两个内监捧了几分佛经过来。
卫窈窈心里纳罕,旁人不知道,庆文帝能不知吗,太后压根就不喜她,若留她下来抄经,只怕没什么好处,反作用倒是不少!
“可太后适才让我出宫了。”卫窈窈开口道。
那内监愣了愣,一脸为难:“郡主,你让小的说什么是好?这,这皇命难违,奴才也不过是个传信儿的,皇上兴许也是为了郡主考虑,方才如此安排。”
卫窈窈皱眉,是吗?
为了帮她讨好太后,何必呢?
卫窈窈决定晚些见了庆文帝,直接跟他说说这事儿,她可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内监见卫窈窈没再拒绝,笑出了一脸的油褶子:“多谢郡主体谅。”
待让人将卫窈窈送走了,他转身冷眼吩咐:“将刚刚那东宫的内侍抓来······”
另一头,宫里的情况,很快传到了谢辞耳中。
谢辞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给郡主递给消息,让她勿要担忧,一切有我。”
折戟撇嘴,若是他记得没错,最开始,他家主子还不肯让他们的人联络上郡主,大有在郡主最孤立无援时再出现的意思。
如今才哪儿到哪儿,便耐不住了?
这还是他们往日那最是沉稳不过的主子吗?
“有什么话,你大可以直接说出来。”谢辞看着直接,笑得温和。
折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转移话题:“那太子那边怎么办?当真等着他来找我们,可这么久了,也不见太子有什么动静,会不会?”
“不会。”谢辞抿了一口茶水,他会来的!
正如谢辞所料,不过下晌,太子便匆匆来了谢辞新置的房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