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云心疼她的小王妃,又想着小王妃久未出门买买买,干脆让人在府中摆了一条小街,只要是王妃以前喜欢的,或者是觉得有趣的都喊了进来摆摊。
这个举动可把这些商户们高兴坏了,要知道皇家妯娌好久都没有一块儿出动逛街,商户们盼望她们已久,现在机会来了纷纷把自家铺子里压箱底的东西搬动了进来。
赵管事说了,“王爷说王妃好久没出门逛街,最近外面热,就让人将东西送了过来,若是王妃喜欢全都留下就是。”
文绵绵还没怎么商户们的眼睛都亮了。
看看,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底气,说话都这么霸气。
文绵绵觉得有趣,还真就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看了过去,走到首饰摊子看了几眼,想着她曾经看过的霸气桥段就学了起来,“这个,这个,这个,不要。”
“其他全部留下。”
她还没高兴,摊主差点没有高兴昏,果然是大手笔,哦呵呵呵……
接下来只要是文绵绵路过的摊位大部分都会被她买下来,走到第三个摊位的时候就高兴了,第五个摊位有点激动,第七个摊位整个人都进入了状态……
安南王妃心情不好,安南王为了哄她开心召集商户在府中摆摊的事很快就传了出去,据说几个月没出门买东西的安南王妃花了几万两,眼睛都没眨一下。
朝臣们看华旌云的眼神都变了,这安南王就是专门和他们的钱袋子过不去,宠妻也不是这样宠的,就是显摆自己有钱!
哼!
皇帝知道后什么也没说,自己的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六给自己媳妇花钱?
到了七月中,华旌晖已经将要去朝阳城的事准备的七七八八,休沐这日华旌云去见了他,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去的,打开才发现里面全是金银,“怕朝阳城不要兑换,还是金银稳妥一些。”
得知这些金银加起来有十万两,华旌晖心里复杂的很,毕竟以前他和老六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华旌云没和他谈什么感情,只是说:“朝阳城要扩建,百姓要安抚,各处都要有钱,多带些总是好的。”
华旌晖的心里更复杂了,“六弟妹已经给了她三嫂五万两,前两日我已经去兑换成了银子,老六,你。。。。。。”
他父皇给他留了面子,外面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朝阳城,说起来就是被发配了,只是他自己也愿意罢了。
虽说是去主理朝阳城和两州,看似权利很大但驻军并不归他调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和大位无缘了,这些日子那些追随他的朝臣都在开始另谋出路,不能说是树倒猢狲散,但意思也差不多,其中凄凉只有他自己晓得。
也不知道老六是不是来趁机拉拢他的。
实际上华旌云也还没这个心思,他争大位有他岳父一个人就够用了,今日来不过是从大局出发,朝阳城那个地方是什么情形他都能猜测到,说句百废待兴都不为过,就算是为了给他的两个孩子行善积德他也愿意出些银钱,何况这一两年兄弟几个相处的还算愉快,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愿意出这个钱。
“算是我对那些百姓的一点心意吧,三哥不必想太多。”
“去了朝阳城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来消息。”
华旌晖笑了笑,“你放心,这些钱我一文不差的都会用在当地的百姓身上,等我到了后仔细的看看,说不定以后天海信行也可以到朝阳城设点。”
华旌云点了头,本来想告辞回去的他又被华旌晖给拉住了,向他讨教做买卖的诀窍,朝阳城需要钱,他也不能一直找兄弟几个接济他,要是有几门赚钱的买卖支撑,朝阳城就能慢慢的发展起来。
华旌云也没藏私,能说他都说了,至于华旌晖能学到多少他就不敢保证了。
这事被皇帝知道后也只是笑了笑,决定暂时还是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到了七月底,华旌晖出发的前两天张振铭回来了,文书勉强行让他回来的,张老将军的事不是什么秘密,他希望老将军在最后的时刻跟前有人。
担忧不已的张振铭前脚进门后脚就被张老将军一顿臭骂,说他分不清轻重缓急,张振铭老老实实挨骂,等着他祖父都骂累了才说:“天塌不下来,在这个时候祖父的身子在我这里才是最大的事,前线有那么几位将军还有两位王爷,用不着我。”
张老将军又要骂他,一激动又疯狂的咳嗽起来,最后又吐出血来,吓的张振铭二话不说就给他祖父喂了一颗丹药,说是道观的人根据他的身体炼出来的。
丹药入喉的张老将军才就觉得浑身暖暖的,等缓过来又骂了张振铭,“你啊,你以为将军就是打仗的?这里面的学文大的很,这战后伤员如何安置,战损的兵士又要如何安置,像此次的这种还涉及到如何安抚百姓,处理大量的尸首那更是要学,你当这种机会随时都有?”
张振铭晓得他祖父是为他好,心里又酸涩的很,“文叔说了,等他回来后会慢慢的教我。”
张老将军。。。。。。
“那丹药到底行不行?”得知消息的文绵绵有些惊讶,“张家爷爷那身子骨可什么都经受不起了。”
华旌云告诉他太医已经去看过了,“道观的道长们自有自己的一套本事,听说那丹药服下也就是治标不治本,老将军的身子已是油尽灯枯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