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窑务都造府的旁边,就是宋家。
据说要是宋集薪是正出的话,可能他就不是住在泥瓶巷的黄土屋里。
而是在福禄街高大,宽阔的宋府。
站在窑务都造府大门口,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书吏服饰的男子,问道:“您就是陈长寿吧?”
陈长寿点点头道:“是的。”
书吏递给陈长寿一份文书,说道:“窑务都造府的管事大人说了,你陈长寿想去青牛背开荒,那就去吧。”
“没有人为难你。”
“……”
陈长寿拿着文书,朝着书吏抱拳,然后离开了福禄街。
再次经过算命先生的位置,年青道人,正在呼呼大睡。
陈长寿没有止步,而是直接走过。
但是就在陈长寿的身影离开后,原本还在呼呼大睡的年青道人,兀自睁开眼,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陈长寿走到了通往小镇出口的大路上,望向了小镇入口。
他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小镇入口。
在这里有一个看门人,此人名叫郑大风。
这个人尤其好。色,嘴贱。
陈平安没有少在郑大风那里遭骂,或者是讥讽。
还有小镇稍有姿色的妇人,也被他用淫。荡的眼神看过。
小镇入口处,是一间茅屋,周围被篱笆围住。
只是已经可以见到一缕阳光,照射进了篱笆小院。
陈长寿站在门口,没有去敲门。
他等了很久。
还是没有去敲门。
陈长寿转身准备离开,篱笆小院的门,突然打开。
郑大风倚靠在篱笆门上,望着刚走出几步的陈长寿,喊道:“陈长寿,你来做什么?!”
陈长寿转身,凝视着郑大风:“哟,这不是咱们小镇的守门人吗?”
他没有说‘看门人’
而是故意将‘看门人’改成了‘守门人’。
郑大风轻笑道:“陈长寿,别人都怕你,但我郑大风,贱命一条,根本就不怕你。”
“你没有说我是‘看门人’,说明在你心里,还是看不起我。”
“你和他们都是一样。”
陈长寿凝视着郑大风,一揖:“多谢这些年照拂我家小平安。”
郑大风被陈长寿这一拜,吓得屁。股尿流,跑出了篱笆小院,朝着杨家药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