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再过几年,孤这个太子也会被他彻底拿掉?”
赵泓枋的脸色严肃之极,死死的看着赵泓霖。
“皇兄,你说房老亲口对你所说?”
赵泓霖轻轻点头。
“不错,房老离开上京时,派人给孤送了封信,孤也万分意外,看完后孤已经烧了。”
“信中还说何事了?”
赵泓枋此刻也冷静下来,他隐隐猜到了赵泓霖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五,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母族当年跟着太祖爷征战天下,这江山是武人打下来的。
那些胡人骁勇善战,他们而今在北方草原休养生息。
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孤料定绝不会如此,所以此番武安府的那股势力,孤判断当是与他们有关。
想在我朝制造内乱,好趁虚而入。”
赵泓枋连连颔首,完全同意这种观点。
他的两个舅舅,眼下都在镇守边关,耳濡目染下,这方面知道的也多一些。
“房老在信中告诉孤,绝不可让老三为储,否则将来我大庆将彻底沦为门阀的附庸。
他此番进京,原本想和父皇说此事,但最后放弃了,言明即便说了父皇也不会听。
父皇妄图彻底控制这些门阀豪族,是绝不可能做到的,相反,他一旦说了,定会引起父皇猜疑与孤有关。
甚至最后害死孤,故而房老让孤早做准备,必要之时,他会助孤一臂之力!”
“皇兄,您的意思是,房老让您……”
最后两字虽然未说出口,但已经不言而喻。
赵泓霖的眼神看向远方,渐渐变的坚定。
“可是房老不是有太祖御赐的尚方宝剑吗?凭他老人家和父皇的关系,当真会让您如此吗?”
赵泓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赵景润自六岁开始,就已经跟在他身旁学习,这在大庆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尚方宝剑?”
赵泓霖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们的这位父皇,他会遵循太祖遗昭?若房老当真以此剑让他退位,孤敢断定。”
说到这,赵泓霖目光死死的看向赵泓枋。
“我们的这位父皇,必会派人暗杀了房老!师徒情谊与他的江山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
赵泓枋没有说话,对于此话也是默认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对赵泓霖行了一礼。
“皇兄,房老既是如此说,自然有所交代,你有何事要皇弟去做尽管吩咐,哪怕是粉身碎骨,皇弟也在所不惜!”
赵泓霖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笑了两声。
“你也不用如此紧张,起码二三年内父皇不会对孤如何,孤依旧是太子。
此次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对孤而言或许还是一件好事,它将吸引父皇的大量心神。
房老给了我一份名单,上面都是可以信任之人,孤会想办法秘密接触,此外,房老着重提到了一个人。”
“何人?”
“鱼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