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卷起几片枯叶敲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楚幼安正襟危坐于紫檀木书案前,手里捧着一卷《诗经》,稚嫩的眉眼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窗外景色萧瑟,但她却恍若未闻,全神贯注于书卷上的文字。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书房的宁静,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楚幼安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闯入,这人正是余灵秀。
她衣衫不整,发髻散乱,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余灵秀看到楚幼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跪倒在地,膝盖重重地磕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泪水簌簌而下,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冰冷的地面,哭喊道:“楚小姐,求求您,千万不能就这么把我赶出长公主府啊!我若是这般狼狈地被撵出去,我余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我日后还如何嫁人?家中的姐妹们也必定会受到牵连,求您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吧!”
“幼安,求求你,救救我!”余灵秀哭喊着,声音嘶哑,“我不能就这样被赶出去,求你帮我说句话,在长公主面前,或者……或者在你母妃面前……”
楚幼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小小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寒潭。余灵秀的哭诉在她听来,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足轻重。
“你闹出这么大的事,妄想败坏我母妃的名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岂非咎由自取?”楚幼安的声音清脆稚嫩,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灵秀闻言,身子一颤,哭得更加凄惨,“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伺候你母妃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便渗出了血迹。
楚幼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觉得厌烦至极。“早些时候,我便告诉过你,我的父王只会有我母妃一人!是你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今又何必做这幅可怜模样?”
余灵秀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至少……至少让我过段时间再离开,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找个合适的理由,体面地离开公主府……”
楚幼安冷哼一声,“体面?你做出这等丑事,还有何体面可言?”她不再理会余灵秀的哭求,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书卷,淡淡地吩咐道:“将她送出去!”
两名侍女应声而入,将还在不停磕头哭喊的余灵秀拖了出去。
余灵秀被两名侍卫架着往外拖,她犹如一只困兽般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指甲在石板地上划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她的眼神中满是怨毒,死死地盯着楚幼安那冷漠的小脸,心中的恨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此时,外面那些关于楚幼安是
“没有感情的怪物”
的传言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恨意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张开干裂的嘴唇,就要喊出
“怪物”
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