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死物,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活物,那种倾诉的渴望,也会抵到顶点,更何况,这个活物,对她无丝毫威胁。
木轻舟等的就是这个顶点。
她没有多说什么引出话题,她知道该如何迎合这样的需求。
一人喋喋不休,细声慢语,说着内心最不能诉的情和思,一个人柔声附和,温柔浅笑,眸子真诚,激烈的时候闪动着泪花,带着渴望和共情。
这样的谈话,是最完美的,也是最令人舒服的。
萧鸢儿从未像今日这般舒心,可她毕竟病了许久,身体的气血亏损严重,又说这么长时间的话,最后歪着脑袋靠在木轻舟怀里沉沉睡去。
木轻舟想伸手去拿不远处的大氅,可二人坐在秋千上,也没有合适可以依靠的东西,她伸了几次手都没有拿到,很是担忧的摸摸萧鸢儿的小手小脸,然后尝试着冲着外面轻声喊道,“你,在吗?能不能帮我一下!小姐这样睡会冻病的。”
她轻声说完,又四处望了望,似乎有些失望的低喃道,“不在吗?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个时候,木轻舟的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五官俊朗,眸子却透着一抹阴狠,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这个就是萧鸢儿口中的他吗?
“你是?”
铁鹰没有说话,弯腰将萧鸢儿抱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向内室的软塌,将人放好,又盖了被子,这才走了出来。
他目光森冷的看着木轻舟,停顿了稍许才道,“鸢儿很信任你,你若敢背叛她,我定不饶你。”
木轻舟没有承诺什么,只是附身行了一礼,目光顺势落在他的腰间,看到了那块带着血红一点的令牌。
果然,是他!
铁鹰没再说什么,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木轻舟默默的收拾碗筷,小心的关上房门,轻轻的走下小楼。
她的表情很平静,可内心却掀起狂潮。
她计算着时机,萧鸢儿的倾诉不是今日也必然就在这两天,只是她并不确定,萧鸢儿倾诉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就在附近。
如何才能让这样的人彻底放下戒心,这才是木轻舟的最终目的。
显然,今日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