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药郎一进来就急乎乎的奔到床边,一看自家娘子面色红润,气息平稳,心中大喜,噗通一声又跪下磕头。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院子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林天带着三个官爷和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方药郎一愣,下意识的就想躲。
“去吧,无碍。”
木轻舟开口,女人见此,也从床上下来,走到木轻舟身边坐下,伸手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似平常人家女子在话家常一般。
“姓方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林天在外面怒吼一声,方药郎见自家娘子冲着自己使眼色,便挺直了腰板走了出去。
“林天,你又要干什么?我都说了,那人参不买,京城之中天子脚下,你还能强抢不成。”
方药郎的态度让林天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对方看到官爷进来会吓得磕头求饶,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倒打一耙告起状来。
那官爷穿着京兆府的衙门服装,看官职应该是最末的皂吏。
“林天,你大老远的把我们哥几个叫过来,是想让我们给你要人参?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哥几个,我这可是为了咱们大人。这人参算什么,我叔叔可是曹家的管家,这什么人参弄不到,我会稀罕这玩意。你们别听这姓方的胡言乱语,他这是怕我戳穿他的阴谋。这个人阴险啊,他是药郎,这后院里存了不少的药,就不往外卖,反而整天闷在家里瞎捣鼓。我一看这事就不对劲,这不今天借着买人参的机会闯进来看了看,果然被我发现了,这小子竟然让他婆娘染了和流民一样的病,还窝藏在家里,这是要在京城传播疾病啊,他这心黑着那,等这四邻八舍的都病了,他那一院子的药材可就值钱了。”
林天说的头头是道,逻辑异常合理。
三个官爷一听也紧张起来,如今京城最大的事情就是流民的事情,如今竟然有人意图利用这病赚黑心钱,这还了得。
“你们俩把人抓起来,李大夫,你去看看那小娘们,看看是不是有病,如果属实,这可是大事,要报告给大人的。”
其中一个皂吏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大夫和其他两个皂吏立刻行动,一边控制方药郎,一边冲进屋子里。
那李大夫还没有走到屋门口,方药郎的娘子就走了出来,冲着林天喝道,“好你个林天,你抢夺我们家人参没有成功,反过来却要陷害我家相公,还拿这种死人的病说事,你真当这京兆府是你们家开的啊!”
林天呆愣的看着气势如虹的女人,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李大夫指着女人反问林天,“呃,是她吗?这哪里像有病的人啊?”
“不,不是这样的,刚刚,刚刚她还起不来床的,这,这怎么、、、、、、”
“说我有病,好啊,那就叫这大夫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是有病还是装的。”
方药郎的娘子直接撸起袖子伸到李大夫眼前,为首的皂吏仰头示意他诊脉。
李大夫只好一手扶着,一手把脉,片刻后收回手。
“回大人,此女无病。”
“这,这、、、、、、”
林天懵逼了,三个皂吏一看这情况认定了是林天戏耍他们,为的就是抢那个人参。
若是平时,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说不定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可现在是什么情况,京城局势多紧张啊,在这个时候胡闹,这不是拿自个脑袋耍着玩吗?
方药郎也是个玲珑人,一看这情况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告状,“官爷,既然你们来了,那我要告状,告这个林天抢夺人参不成,还动手大人,你们看看我这伤口,这是想杀人啊。”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天算是彻底领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