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杀人更好的办法?”秦靖天皱眉,他的花圃种着他喜欢的花,若生了杂草,或惹了他不喜,他便会连根拔起弃之如蔽履。
“不拔掉该如何整修?”
秦巢没有回答,他让秦靖天好好休息,自己走了。
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显出几分落寞孤寂。
他走了不多时,萧军澈走了进来,见到太子如此,恨声道,“殿下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微臣,微臣自会处理。”
“如何处理?杀之?”秦靖天问。
“蛊惑太子乃大罪,不杀不足以彰显天威。”
“萧大人,你入仕多年,难道就没有不杀人就能解决的办法吗?”
萧军澈愣了愣,“太子是什么意思?”
“你竟不知?”
萧军澈越发茫然,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太子撞坏了脑袋。
“果然不知!”秦靖天有些失望,他自册封太子以来,便受三位太师教导,朝臣也对他紧张不已,常来教导他如何执政,如何建立政绩,他所有的时间似乎都被人支配者,他所有的思想也在被人支配着,他甚至无法自主的思考一个问题,因为,只要他说出这个问题,便有无数声音给他出谋划策,最初,他也会将自己不纯属的建议说出来,可迎来的尽是教诲之声,无一丝赞许。
渐渐地,他习惯了听从,忘记了思考。
如今秦巢问了他一个问题,他也习惯的去问自己最信任的萧军澈,可是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秦靖天很不满意,看萧军澈如看花圃中碍眼的花儿。
“殿下,是谁问你这个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答案,给你三日,告诉本宫答案,如果你寻不到,那我就杀了你。”
萧军澈猛地看向秦靖天的眸子,发现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真的透露出杀气。
极为纯熟,极为猛烈的杀气。
萧军澈浑身一凛,忙躬身一礼,“微臣知道了,三日后,定给殿下一个交代。”
他说罢躬身退出房间,再起身的时候,脸上的凝重仿佛能化作实体。
秦靖天仰头看着床幔,薄唇微张,“不杀人的办法,不杀人的办法!”
他喃喃自语,久久未停。
木轻舟并没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萧长歌,而是安静的听着萧长歌吐槽自己的老爹和曹家那老头的疯狂言论。
“今日不回府,去找阿靖喝酒。”
他说完转头歪着脑袋看向木轻舟,“眠锦,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木轻舟摇了摇头,“世子,眠锦有一事相求。”
“求我?什么事你说?”
“今日世子不回府,眠锦可否也不回?”
“不是说好一起去阿靖那里吗,自然是可以不回的。”
“不是去禹王府,我想去祭拜。”
“祭拜?祭拜谁?谁死了?”
“亡夫!”
“啊?你丈夫?他,他不是埋在老家凌安城吗?你,你要回凌安城?”
木轻舟摇头,“凌安城已经没有我的安身之地,如何能回去,只是想寻个无人之处,朝着凌安城的方向祭拜一下。今日,是我亡夫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