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若不是一心为娘娘着想,怎么会写信函交到娘娘的手上?那可是臣的笔迹,一旦败露,臣死罪难逃。”白起宁红着眼,“请娘娘不要再疑心。”
独孤禧亲自站起了身,扶白起宁起来,跪了这么久,白起宁的双腿发麻,险些没站稳,独孤禧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我也没说什么啊,瞧把你急得。”
“臣能有今日的前程,全凭娘娘栽培。蜀国上上下下,谁不知臣是娘娘的人。”白起宁又道,提醒皇后,她做过那么多伤害李昭平的事儿,全是为了皇后。她的性命早已跟皇后栓在一起,一损皆损。
独孤禧眯了眯眼,李昭平就算再大气,也不可能接纳屡次害他的白起宁。看来白起宁并未与李昭平合谋,是她多疑了。
“太子情绪低落,这段时间,你多去陪陪太子。”独孤禧话锋一转,不多纠结。
“遵旨。”白起宁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总算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好感。一箭双雕,同时让独孤禧不敢再用九公主这颗棋子,从今而后,皇后必然会疏远九公主。
从青鸾殿出来后,白起宁去东宫看李宣,也借着陪伴太子的名义,多在宫中行走。
李宣躺在榻上,气色欠佳,嫌药太苦,不肯喝。李子涵愁得一筹莫展,还是白起宁捧着药碗劝了半天,才喝下。
“看来我是露出破绽了,皇后才会向我下手。”李宣颓软道。
“别想太多,先好好休息。”白起宁让李宣躺好,给他盖好了被子,“皇后舍不得让你死,你死了,别的皇子能有这么听话?况且,你才是她的儿子,别的皇子不是。”
“幸好老天有眼,不给她个孩子,她和她的哥哥害死那么多忠臣良将,这就是报应。”李宣表面上从来不忤逆皇后半分,任凭皇后摆布。
也是奇怪,皇上宠幸独孤禧这么多年,她怎么就没能生下一子半女,若是她有孩子,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李宣身上。
白起宁离开太子寝宫前,叮嘱李子涵万事小心,保护好太子安危。
而后白起宁到宫中逛逛,有意路过九公主李纯沅的寝宫。恐怕此刻李纯沅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她给太子下毒一事之后,不但皇帝不再见她,就连效忠的皇后也一再疏远她!
李纯沅敏感地觉察到,自己可能已经成了弃子!可当日皇后逼迫她下毒,她若是不应,就会被皇后所杀,而今已是两难,她担心皇后还会杀人灭口。
听宫女说白起宁在附近逛逛,她忙带着宫女前去相迎:“学士大人,别来无恙。”
白起宁朝李纯沅一拜:“九公主。”
“既然在此,何不到我的宫殿里去坐坐?”李纯沅热情地牵起白起宁的手。
白起宁心知肚明,这些天李纯沅肯定坐如针扎,李纯沅牵着白起宁到寝房中,便屏退了左右侍女。
李纯沅忽然间跪在了地上,神色黯然:“求白学士救我,救救我!”
“九公主为何行此大礼,折煞臣下啊,快起来。”白起宁一惊,李纯沅此举倒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白学士是我们女子中的聪明人,一定能想到法子,为我谋出生路。”若不是陷入绝境,李纯沅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