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市交界环海边郊区别墅,余茸在别墅客厅中东忙一下,西忙一下,一会帮帮这个佣人干活,一会帮帮那个佣人干活,以至于大部分佣人都闲了下来,无活可干……
“我做工这么多年了,还真没伺候过这样的老板,别的老板都是把活扔给我去做,自己去外面逍遥,头一次见到亲自指导还跟着分担活计的老板。”
一位大妈年纪的女佣人朝一旁年轻点的女佣人悄声说,两人面前就是正在宛如清洁大队长一样的余茸,正穿着一身佣人服,拿着一个扫把,边打扫边指挥其他负责这一块的佣人清洁此处。
“阿姨,这里要这样擦,先喷一点这个再擦才会擦得很干净,你看,很神奇吧?”
“阿姨,那个是电闸,不能掀开盖子擦!”
“阿姨,这里我来吧,还有那边……”
……
经过一番收拾,余茸累得甚至都要瘫坐在地,可这些佣人们却大气都不喘一声,面面相觑地看着忙里忙外的余茸。
整个海景别墅仿佛焕然一新,除了窗户跟地板锃亮之外,无论是厨房角落还是卧室床底,衣柜上下里外,全都被余茸带人清扫了一遍,而且对方这熟练的手法,就连专门做保洁的佣人们也自愧不如。
“老板,您以前也是做保洁的吧?这做的比我们都快都干净。”
余茸闻言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没来罗家以前,在乡下呆习惯了,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抱歉,我是不是把你们的活儿都抢了?”
保洁佣人们摆摆手:
“没有没有,只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勤俭持家的老板,想必您今后的丈夫一定会很有福气,才能娶到老板这样勤俭持家的女主人。”
众位佣人不断上前拍马屁讨好余茸,但对方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场合,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奉承话,哪些是真心话,因此,单纯如她,总是把两者混淆,傻傻地混为一谈,觉得这些佣人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一时间在她脑海中,不禁开始幻想他与大表哥的婚后幸福生活,可还没来得及浮想联翩,楼上传来一阵阵的撞击声。
佣人们都谨记别墅主人罗浩天的警告,无论在别墅内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去理会,也不要去打听,否则就将他们逐出别墅。
可这些佣人们哪里不知道罗浩天的手段,她们其中一人曾亲眼见过罗浩天命人将一位窥探到某事的佣人给扔进海里喂鱼,第二天却说是对方家有急事,辞职回家了,而且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最后她的家人都没报警找人。
可想而知罗浩天的能量有多大……
所以佣人们个个遵循规矩,不敢轻易尝试任何触犯罗浩天禁忌的事情,不过余茸对比罗浩天来说,完全就是两个极端,佣人们经过今日接触一番这位新来的女主人,发现对方单纯天真的很,不仅不晓得罗浩天背地里干的那些脏事,甚至还对对方无比崇拜。
就在楼上撞击声愈演愈烈,余茸终于忍不住了,走上楼去打开一间房门。
一开门就见到五花大绑吊在半空的朱彻正在奋力晃荡粗
重绳索,不断撞击一旁洁白墙壁,在其上留下道道印痕。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大表哥说这绳索是鬼神遗物,甚至能捆住一头深水层高位的鬼神,凭你自己是根本没办法解开它的。”
朱彻说道:
“那你特么倒是给我解开啊,都快把我吊这破地方三天三夜了,我现在手脚麻木得很,难受死了!”
余茸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说话方式,提醒道:
“大表哥说了,只要你答应帮罗家洗脱袭击西门领事馆的罪名,证明是西门人自导自演栽赃嫁祸罗家,就放你下来,不然的话你就继续在上面吊着,反正你也跑不掉。”
余茸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遍给他重复这句话了,说得她自己听着都烦,宛如背公式一样机械麻木。
朱彻破口大骂:
“小娘们,罗浩天那孙子是你爹是你妈?你干嘛那么向着他?还是说你真喜欢他?”
余茸闻言脸色一红,仿佛心底少女独有的小心思不小心被人揭穿一般,羞赧地回怼:
“你胡说什么啊!大表哥人很好的,不仅给我这个颠沛流离的人送了这座大房子,还把无家可归的我从乡下接到大城市里来,甚至还介绍他的那些位高权重的朋友们给我认识……反,反正不许你污蔑大表哥,他人真的很好!”
朱彻见到对方这副鬼迷心窍的模样,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在地上,这特么他们两个认识的是一个人吗?怎么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罗浩天就跟个大圣人一样了?
朱彻懒得跟她辩论,打算给予对方现实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