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子还真有一辆二手的拖拉机,不是他们村子专属,是周围十里八乡共用的。
这拖拉机是上面给弄过来的,报废的拖拉机找人修了修,倒也能上路。
春耕和秋收的时候,偶尔能帮忙送个化肥和种子什么的。
问题是,会开拖拉机和会开车完全是两回事啊。
两人说话功夫,洪少兵从里面出来了,乐颠颠儿上了车坐在了驾驶位上。
林墨跟着上车。
姜清月这才知道闹了半天不光是他们两个,还有洪少兵也跟着去。
几人上车后都保持了沉默。
洪少兵的车开得很稳,他也已经知道要去哪里,都不用林墨多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开着路摆弄方向盘。
姜清月有些累了,靠在车门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即便是咣当得东倒西歪,也没有醒过来。
等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林墨的肩膀上。
林墨挺直了腰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注视着前方,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好像肩膀上搭着的不是一个女人,不过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
车已经停下了,姜清月揉了揉眼睛。
她看了他一眼,抱歉地说道:“对不住啊,刚才睡着了。”
她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看看把人家林墨折腾的。明显这一路上很疲惫,一直挺着个腰杆坐着肯定很难受的。
她这话刚说完,林墨便嫌弃地脱下了身上的外套。
“口水和鼻涕蹭得满满都是,洗干净了再给我。”
姜清月看了一眼衣服的肩膀上,的确湿了一块,应该是她睡觉流的口水。
她有些懊恼。她平常不流口水的,怎么今天还会流口水了?
问题是口水是自己流的,总不能真的不管。
于是答应了一声,将外套卷着放在了一边。
几人下车后,洪少兵先上前面和门卫打招呼。把介绍信拿给他看。
门卫很快便进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
这男子戴着眼镜,头发是很普通的板寸。
一路走来那做派和举止一丝不苟,很严谨,一看就是当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