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还是要掩盖一下的,他催动眼部的魔气让瞳色变成黑色。
他扛着疲惫和痛苦,爬起来,走出巷子。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并没有惊动居民,看来是傻逼男人——莫名攻击他的男人——用结界把他们阻隔开。
他踉蹭地冲进人群的视野内,那些人被他身上的惨状吓得够呛的。
“孤……”疯子开嗓说话,被血沫呛到了,“咳咳——”
热心的居民赶紧把他抬去医馆。
心有余悸的人们都在医馆门口勾望,低声讨论是哪家的男人把自己的娃娃打成这副模样,这伤是会死人的。
许久,医馆的大门才重新开启,药童面色苍白地看向众人,颤抖着唇,说:“命保住了……大家回去吧。”
他没有在刚刚惊心动魄的手术中回过神来,看到小孩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会死。
师父竟然能奇迹般地保住小孩的性命。
虽说命保住了,但整个医馆的人都对小孩儿提心吊胆的,每天都会轮流守着他,生怕他突然暴毙了。
居民不是天天来关心小孩儿的状况,他们想起有这么一个孩子就过来看看情况,顺便感叹一句“造化弄人”,或者痛骂一句小孩儿的父亲。
或许是他命不该绝,半年后,植物人醒了。
整个医馆的人都很激动,他们围在病房外,伸头看里面的情况。
老大夫摸着山羊胡,把着脉,慈祥地说:“恢复得不错。”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医馆里还有病人等他去治疗,他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很久。
再过半个月的功夫,南宫翳的伤养好了,只是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和容易受凉感冒外,没什么大碍。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先留在医馆帮忙,能够习得技能再好不过。
医馆的人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平平安安地过了两年,南宫翳背着药箱跟随大夫上门诊断。
一处带小院的房子,他环顾四周,确定自己在墨水城的具体位置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跟随师父进入。
有两人坐厅堂,他们正在大声说话,但南宫翳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左边的男子身着黄土色,绣有腾蛇的外袍,眉心透着淡淡的黑雾——令南宫翳不适。
右边的男子看上去二十岁出头,面色苍白,双颊内凹,眼底青黑,但身着明黄色的麻衣。身上散发着一股死人味,南宫翳不明显地皱起眉头。
他看向南宫翳,挑眉,露出尖锐的牙齿笑了一下。
左侧男快速扫了他们一眼,冲着南宫翳,吼道:“小孩,过来。”
他抓紧药箱的带子,肌肉紧绷,强装淡定地走过去,“我是药童,不是大夫。”
“过来,我管你是不是大夫?”他的双目赤红,脾气暴躁,语气沾上杀气。
另外一边的男人一掌把他按回椅子上,明朗地说道:“真是抱歉,你也看到我朋友的情况……”尴尬地笑了笑。
眼睛瞟了一眼被大夫护在身后的南宫翳,他同大夫说起这两年来男人的病症。
大夫一番操作后得出结论,“是心病,我先开一些镇定安神的药缓解,你们再去找心医看看。”说着就在一旁的桌前写方子。
南宫翳弄完就离开,侧头,用余光扫过两人。
额头的汗在出房子的一瞬间滴落,心跳逐渐放缓,右眼闪过一丝凶光。
“师父,”南宫翳上前一步抓住大夫的衣袖,真诚地说,“我想我离开的时候到了。”
大夫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把药箱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