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今日李昊辰被皇帝李渊叫去参加早朝,早朝时候,李渊便随口说了一句:“朕最近感觉处理国事有些力不从心,太子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也该让他加加担子了!”李渊这句话的传位之心昭然若揭,但是下面不明所以的群臣却纷纷劝说道:
“陛下正直初秋鼎盛,何出此言?”
“太子还年轻,还需要历练!”
“陛下,万万不可啊!”
“……”
听着群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李渊便宣布了退朝,群臣之中没有人从李渊的脸上看出任何表情,不知道此刻李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们都认为这只是李渊谦虚所说的一句话,也没有过多在意,而整个劝说的过程,只有李昊辰和太子李建成没有说话,李建成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自己,不好发言,而李昊辰是唯一一个知道李渊心中想法的人,自然也不会劝说李渊。
散朝之后,李昊辰的异常表现,便被李建成召入了东宫。进入东宫后,李建成也没有和李昊辰废话,直接便说道:“今日父皇在朝堂上说要给我加加担子,群臣劝阻,为何你不发言劝建?”李建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其实李昊辰早就料到李建成找他应该就是这件事情,此刻看着李建成盯着自己,李昊辰笑道:“殿下心中已有决断,又何故试探昊辰呢?”李昊辰说的没有错,其实李建成心中已经有了觉察,李建成知道,李渊今天的早朝,其实看似最没有用的一句话,其实才是这次早朝的核心,李渊这是在试探群臣对于他继位的态度。当然李建成是如何知道李渊的用意,是李渊提前透漏给他,还是他看清局势,这些李昊辰就不得而知了,李昊辰只是从李建成的表现和神态之中得出这样的结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证明这个结论,但这一点也不影响这个结论是对的。
李建成听着李昊辰说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心中不得不佩服李昊辰洞察力惊人,不过他更想知道李昊辰想的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样的,便问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别和我打太极,到底是为什么?”
李昊辰一听李建成的话,就知道李建成要听他具体是什么原因,没有向李渊谏言,李昊辰知道此刻如果他再说模棱两可的话,必然会让李建成所不喜,想明白的李昊辰,直接便说道:“陛下今日早朝,看似是一句最没有的玩笑话,其实才是这次超会的核心,陛下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我想不久的将来,殿下就要荣登大宝了!陛下虽然是试探群臣态度,但是昊辰已经看出来陛下心意已决,我又怎么会劝谏呢?”
李建成听了李昊辰的话脸上漏出诧异的神色,也不再试探李昊辰,而是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道:“我也看出来,父皇在试探群臣的态度,但是现在群臣的持反对意见,恐怕这件事情父皇就会搁置一段时间了!”说着李建成深色有些落寞,然后看了一眼李昊辰,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昊辰,我知道你能力超群,他日我若登基,你便是我的股肱之臣!”
李昊辰闻言连忙对着李建成施礼道:“殿下言重了,昊辰本存于行伍之中,殿下不以臣卑鄙,检拔臣于微末委以重任,臣自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之恩德,焉感居功!”其实李建成刚才的这句话便是试探李昊辰,是否现在居功自傲,忘了当初,不将他放在眼中。
而李昊辰的这一番答对,让李建成对于他的表现,很是满意,随即点了点头,心中也知道李昊辰并没有忘本,两个人也因为李昊辰的这句话,彼此的心拉近了一些,这让李建成说话也就相对随意了一些道:“昊辰你说我近期会荣登大宝!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父皇又怎么会不顾群臣的意见呢?”
李昊辰听着李建成的疑问便解释说道:“殿下你有所不知,这群臣都反对,只是个形式,这个形式他代表整个朝廷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基于这一点,陛下必然会欣然同意传位于您,如果是群臣都同意,这说明群臣之心都在殿下身上,朝政并不在陛下的掌控之中,那么殿下的处境就很危险了,陛下很可能会重新启用秦王,来平衡朝局。若是群臣都不吭声,那说明他们都各怀鬼胎,说明陛下的命令都出不了太极殿,那样的话大唐可能都会岌岌可危,所以今天群臣的表现恰好是应了陛下最想要的结果,陛下也必然会按照最初的打算,传位于殿下。这便是属下的分析!”
李建成听了李昊辰的话,点了点头,显然是十分认可李昊辰的这番分析,仔细的打量了李昊辰一眼,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喜爱之意,李昊辰这么被一个大男人看着,正感觉自己后背发凉,身体不自觉的一拘灵,如果李建成在这样看下去,李昊辰完全有可能转身逃跑,然后边跑边喊:“殿下放过我吧!我性取向很正常,我不喜欢男人!”好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李建成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然后有些感叹的说道:“昊辰,看着你年龄不大,看事情这么通透,我真的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脑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什么!”
李昊辰知道这是李建成和他开玩笑,并不是真的要扒开他的脑袋,不过为缓解刚才谈话的紧张氛围,李昊辰连忙抱着头道:“请殿下不要扒开属下的脑袋,让属下这颗脑袋为殿下效力!”
李建成被李昊辰这双手抱头的滑稽姿势逗得“噗嗤!”一笑,随后爽朗的哈哈大笑声,从李建成的嘴中传了出来。
片刻后李建成收住了笑容,严肃的对李昊辰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好好用你这颗聪明的脑袋为我效力,如果有哪一天,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生出别的心思,我一定把你这颗脑袋扒开探查究竟!”
如果说刚才李建成说扒开李昊辰的脑袋看看,是一句玩笑话,此刻的这句话便是深深的警告,李建成在警告他,如果敢做出不忠的事情,就会取他性命。
李昊辰哪里能听不懂,连忙抱拳对李建成说道:“属下必定为殿下效力终生,如果有二心任凭殿下处置!”
李建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让李昊辰回去,同时让他回去后注意长安各方势力动向,以防不测!李昊辰领命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