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迟雪递了信,要见您。”瑶草附耳说道。
裴玉照云淡风轻,她的手中拿着一个娃娃,制作粗糙的很,而她正一下又一下的往上刺着银针,很快,上面遍扎满了针。
正月后的午时阳光很好,暖融融的光线穿破寒冷的空气映入窗纸,洒了她一身,那银针的尾尖也闪着冰冷的光。
瑶草微皱着眉,她伸出手想要接过那人偶,“小主,您有着身子,还是奴婢来吧。”
到底是巫蛊之术,是最为阴邪的玩意儿。
裴玉照却是躲开了她的手,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放心,这东西可不是靠诅咒害人。”
否则她还是要费这些心思做什么?
手中的玩偶终于弄好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穿透了它的身体。
她满意的看着这个娃娃,温柔的抚过娃娃,眼里满是细碎的亮光。
“瑶草,你拿着回头给她。”
瑶草接过,她知道是谁,将东西放到一个木盒的隔挡之中,端着东西站在一旁。
裴玉照起身理了理裙摆,摇曳身姿的往外走,“走吧,我们去瞧瞧她。”
狐裘罩了她一身,只露出漂亮消瘦的脸颊,眼睛亮亮的,裙摆荡出漂亮的弧度。
许久未见,迟雪憔悴了许多,也黯淡了些,她似乎过的不好。
裴玉照脸上的笑真切又温柔,她双手揭下兜帽,施施然的走到一处坐下。
迟雪看到了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无伦次的向裴玉照求救。
她眼神慌乱,惊恐又紧张,嘴里颠三倒四,说着荣妃要害她,她对不起小主。
裴玉照轻飘飘避开她要抓住她的腿的手,她注视着迟雪,淡淡说道:“你这般说荣妃娘娘,可有证据,若没有谁人能为你做的了主。”
迟雪好像要被吓疯了呢,其实只是一些小把戏,比如饭菜里藏点无伤大雅的毒,衣物里有尖锐物品,房间里时不时的冒出一些有毒的小虫。
其实荣妃在闺中最爱做这些了,这些在她眼里有趣的事情,可这是宫中,这种把戏根本不适合用。
可惜迟雪不知道,她不知道如果要真的害她,她必死无疑。
迟雪闻言瘫软在地,她绝望的发现她没有证据,即使一些曝光,她向皇上告状,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她见不到皇上。
裴玉照看着她绝望的模样,脸上的笑没有变,她声音低低,带着引诱,“不过,如果你坚持是荣妃所为,若荣妃有了更想要争对的人,她忙着对付她,你不就暂时安全了。”
迟雪似乎真的思索起来,可是谁能让荣妃想要争对呢,除非是眼前的人,大姑娘一直以来都讨厌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