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妃身子一僵,眼下死士被发现,她今日若是不承认私通,那就得承认养死士是为造反。
私通死的只有她和那负心汉。
造反则是要满门抄斩。
孰轻孰重,她是分得清的。
傅妃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圣上就这么恨臣妾吗?”
“臣妾这些年来,心里可一直都只有你。”
她说着说着,凤眸中含着泪,很快眼泪缓缓滴落。
陈蘅并不想看到她欣欣作态的模样,语调一扬压过她的声音,“傅江宁,你私通外男,秽乱后宫,可认罪?”
傅妃擦了脸上的泪痕,颤着发白的唇,缓缓道:“臣妾。。。。。。。认罪。。。。。。。”
“好,傅妃傅江宁夜中私会太医,预谋私奔,秽乱后宫,将其贬为庶人。”
“斩立决。”
他语调阴沉,毫不犹豫地厉色道,每个字都道得重,仿佛等了这一刻许久。
傅妃没再挣扎,只是朝他深作一揖,“圣上,臣妾自知罪该万死,但你可否不要迁怒悭儿。”
“当年的罪孽在臣妾和太后,是臣妾痴心妄想,可悭儿无罪,他到底是你的孩子。”
她罢,将头朝着地上重重一磕。
陈蘅冷冷看着她,“傅江宁,那是朕的孩子吗?”
傅妃一怔,咬着下唇,字字道:“臣妾可用性命担保,悭儿的确是圣上的孩子!”
陈悭和陈蘅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朝中大臣从来都没有人怀疑那不是他的孩子。
但是那晚,太后还做了一件事。
为了万无一失,她在傅江宁侍寝之后,又立刻派了自已的弟弟前去。
侄儿本就和舅舅长得相似。
时间重合,模样又对得上,所以谁也不知道陈悭到底是谁的孩子。
就连傅江宁自已都不清楚。
只不过她更愿意相信,那是陈蘅的孩子。
陈蘅未再答话,挥了挥手,“钱德忠,带下去,记住,刀要快一些。”
“是,圣上。”钱公公领着侍卫上前,将傅妃押了下去。
这回铁链加身,她想跑也跑不掉。
凤溪宫内,孟云染听到傅妃被抓获的消息,长松一口气,好在都来得及。
幸好她不放心,让秋月去给阿榕传来消息。
秋月上前给她倒了一杯茶,“娘娘,这回傅江宁怕是再也无法翻身了。”
“圣上判了她斩立决。”
孟云染端起茶盏,缓缓放心下来,“早该如此,圣上能容忍她到现在,也是奇迹。”
秋月走到她身旁,有件事总是想不明白:“娘娘,你怎么知道,那处废宅可以通往宫外?”
孟云染握着茶盏的手一顿,说来奇怪,她自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急的时候脑子里就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但现在仔细想来的确有些奇怪,她从未去过那处废宅,也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可以翻墙出宫,根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知晓。。。。。。。
“娘娘,娘娘。”秋月见她出神,朝她唤道。
孟云染猛地放下手中杯盏,“秋月,明日随本宫去一趟。”
“去哪里?”秋月问。
她缓缓道:“那处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