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今日之事,我暂且不追究,若有下次,你不要怪我不念及母子之情!”
他说完,怨恨地看了傅贵妃一眼,转身匆匆离开。
“悭儿!悭儿!”傅贵妃大步追了过去,可到殿门口时,陈悭已不见踪影。
“这个不孝儿!被那贱人迷得丢了魂!”
宫女素芳忙走来扶着她:“娘娘,小心别气坏了身子,再怎么样,殿下也是您的儿子,母子之间哪来隔夜仇。”
傅贵妃脸色缓和,可眸中怒火不减:“这个孟云染好生厉害!今日这局,无论是我放人,还是不放人,她都能达成目的!”
“陈悭这个蠢货,惹谁不好,偏偏惹了她!”
“娘娘,如今圣上封她做了安嫔,一跃成宫妃,这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后宫内,进宫便封做嫔的,也只有她一人!”
“若是再得宠一些,怕是要跟娘娘您平起平坐!”
前几日还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傅贵妃脸色阴沉,眸地晃过一丝慌色:“阮温榕死的那晚,我安排去东宫的人可都处死了?”
素芳点头:“回娘娘的话,都已毙命。”
傅贵妃缓缓松了口气:“那好,孟云染并不爱权势,她做这些无非是为了给阮温榕报仇,只要本宫的把柄不被她发现,她断不会对本宫如何。”
“你去将那支桂花金簪拿来,交给周昭仪,让她明日假借探病为由,将此发簪送给孟云染。”
“务必让她将其戴在孟云染的头上!”
“本宫要让孟云染知道,什么是圣宠,什么是圣怒!”
桂花金簪是萧韵儿之物,萧韵儿死后,便落到了傅贵妃手中。
当初这发簪还是陈蘅亲手雕刻送给萧韵儿的生辰之礼。
自萧韵儿死后,便成了陈蘅的禁忌之物。
五年前,有一位宫女不小心佩带了和这桂花金簪相似的银簪,都被陈蘅一怒之下,命人仗刑驱逐出宫。
傅贵妃这是想借鸡杀猴,给孟云染下死手。
入夜,东宫内,不断传来白霜霜哭泣声:“殿下,我娘死得好惨啊,只是进了一趟宫,就没了命,你一定要替我,还有我死去的孩子做主啊!”
陈悭紧紧搂着她,不停地安抚着:“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孟云染替你还有孩子报仇!”
白霜霜娇弱地躺在他怀里,双眸含泪:“殿下,你不会怪我诬陷当初阮温榕吧?”
陈悭连连摇头:“霜儿,那年我在咸洲池险些毙命,是你不顾危险,将我救起,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对你好。”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要你能够永远待在我身边。”
“殿下。。。。。。。”白霜霜颤声应着,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晃过一抹他看不到的心虚。
随着夜色渐深,陈悭起身回到自已的卧房,他刚走进屋内,迎面飘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花香诱人,陈悭瞬间觉得燥热不安。
他走到桌旁,想要去倒茶,发现是空的,连忙朝外唤道:“来人!给本太子倒些茶来!”
“是,殿下。”殿外的人应着。
没过多久,兰香端着茶盏缓缓推门进屋:“殿下。”
陈悭按了按胀痛的眉心,抬头朝她看去,诧异道:“兰香?怎么是你?”
兰香今日穿着一身修身的长裙,衬得腰身婀娜多姿,声音比平时也更加妩媚:“殿下,侧妃怕您太过忧思,所以特地让奴婢来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