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垂眸,深深地看着池中之人,缓缓解开自已的腰带,一件一件褪去身上衣裳。
他光着脚迈出步子,踩着地上宽大的玄色外衫和白色亵衣,踏进浴池中。
纱幔之下,他后背肌肉紧实,线条优美,皮肤白皙却并不孱弱,每一块轮廓分明的肌群都彰显着上位者的力量。
脊骨往下,还可以看到明显的两处腰窝。
只不过腰窝处有一道深深疤痕,似一条丑陋的蜈蚣往下延伸到腰骶。
孟云染听到水声睁开眼睛,入目一只大手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池水温热淌过肌肤,她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谁知陈蘅却突然掐住她的后颈,逼迫她抬头,粗暴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强势炙热,似乎在宣泄着什么不可言喻的情绪,疯狂地占有着她双唇间的温柔。
浴池内雾气越来越浓,如一层层无法散开的迷雾将二人环绕其中。
孟云染逐渐有些喘不过,微眯的双眸漾出水来,面颊通红,将那张清丽的脸添了丝丝诱惑。
陈蘅一吻过后,还不忘发怒似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微微的刺痛让孟云染瞬间回神,挣扎着要起身:“圣上?!”
陈蘅掐着她的腰,将她重新锁在怀中:“都说成安侯夫人心灵手巧,果真如此,绣的香囊都是这么别致。。。。。。。。”
孟云染诧异抬眸,她挂香囊的确是想激起陈蘅的胜负欲,可是他此时的眼神,却并不仅仅像是在吃醋那么简单,更是像在审视一个犯人。
一双眼睛似乎已将她看透。
“告诉朕,是谁教你来勾引朕的?”陈蘅单手托起她的尾骨将她抱起,冷眸看着她,语气说不出来的奇怪。
孟云染双肩露出水面,雪白肌肤上挂着一排排水珠。
她知道陈蘅是个聪明人,话越多,越是会被他识破,随即弯下腰,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拖住他的脸颊,眸光深深,颤着被咬红的唇,道:“圣上,你误会了,别这样。。。。。。。”
娇弱的轻嗔,让陈蘅双手青筋暴起,冰冷的眸中透出妄念。
尤其是她低眸时那一抹狡黠,让他脸上瞬间布满温柔,低沉的语调带着诱惑:“朕允许你的小动作,但是日后香囊不要再绣了,成安侯他不缺香囊。。。。。。。”
孟云染见他怒气散去,收回手,继续道:“圣上,成安侯毕竟是臣妾的夫君,只要不牵连他,无论要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
她说着,杏眸中闪着许许泪光。
陈蘅抓住她的手,俯身轻轻吻过她的指尖,俊朗的脸上突然浮出一抹笑,语气却是森森:“放心,朕一定会‘好好’待他。”
孟云染听他允诺,心满意足,等再回神时,陈蘅已经吻住她的脖颈,托着她一同沉入池中。
她就像一只被豺狼拽入水的野鸭,越是扑腾,越是求饶,水浪拍打得更狠。
一道声音缓缓在孟云染耳边响起:“恭喜宿主,心动进度条为百分之五,请再接再厉,进度条到达百分之十时,可获得礼包哦。”
烛光摇曳,浴池内水花四溅,白纱落了一地。
殿外的青姑和秋月,默默关上门,宫女太监们都乖乖在门外守着。
宫灯燃起,离着凤溪宫较远的一处归阳殿内,周昭仪还在等着陈蘅来临幸。
今日白霜霜也在,她最善梳妆,特地将周昭仪打扮得明艳万分,只等着压孟云染一头。
周昭仪看着镜子里的自已,嘴角笑得压都压不住:“霜儿,这次多谢你,圣上看到本宫这般模样一定会喜欢。”
“对了,本宫今天听贵妃娘娘宫里人说,暂且不抬你做太子妃,当真?”
白霜霜的手一顿,眸光阴郁:“嗯,说是要替那贱人守三年。”
“阮温榕那个贱人还真是好福气,死了还要替她受孝,霜儿,你加把劲,给圣上生下皇孙,这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属。”
白霜霜拿出一支发簪轻轻别在她的头上,眸中满是愁绪:“眼下我并不担心太子妃之位,更担心的是孟云染。。。。。。。。”
周昭仪回头握着她的手,笑道:“霜儿,你放心,有本宫在,她孟云染奈何不了你。”
“况且只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居士,连个宫妃都算不上,本宫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