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缓缓放开她,回道:“放心,朝中不会有人对此事异议。”
自然是没有人会对此事有异议。
他拿着一柄长剑往龙椅上一悬,朝臣们一个个谁也不敢抬头,更别说是要过问他的后宫之事。
孟云染还想继续找借口,谁知被陈蘅拦腰抱起,走进殿内。
很快她便置身在柔软的床榻上。
她耳边也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心动值到达百分之二十七。”
孟云染心中一喜,虽然涨得不多,但是总归是涨了。
屋外秋风吹打着窗子,发出哐哐声响,屋梁上的鸟儿被惊飞,跃到空中。
待一个时辰后,孟云染从细密的热汗中睁开眼睛,搂着他光洁的背,问道:“圣上,你可还记得臣妾送给你的那匹马?”
陈蘅撑着身子,垂头看向她,发丝落到她锁骨处,“朕已经将那匹马运到宫中。”
孟云染缓缓道:“此次去围场,可否将那匹马也带上?”
陈蘅眉头微皱,“你有身孕,围场就不要再去了。”
孟云染就知道他会如此说,伸手勾了勾他的发丝,“臣妾在宫中闲来无事,也想要看圣上狩猎。”
“圣上放心,臣妾只在一旁看你们狩猎,绝不靠近一步。”
陈蘅犹豫着。
孟云染以为他还不愿,准备继续道:“圣。。。。。。。”
谁知陈蘅覆身打断她,轻抚着她披散的发丝,缓缓道:“好,朕答应你。”
孟云染不会知道,陈蘅永远无法拒绝她。
入夜前,陈蘅真的搬到了凤溪宫。
不仅是书房,就连平常换洗的衣物都通通搬来。
这可把凤溪宫里的宫人们都吓一跳。
历朝历代以来,再受宠的嫔妃也只有夜夜抬到皇帝寝宫。
还从未有过皇帝搬到嫔妃的寝殿内。
孟云染是头一份。
后宫中的老人听说此事,也都是纷纷为之一惊。
当然,最为此事烦心的还得是太子陈悭。
孟云染越受宠,他的地位越岌岌可危。
可惜也只能干着急,傅妃下葬还未一月,傅庆越被关押,他不会蠢到现在就生是非。
整日坐立不安,无法入眠。
更令他头疼的还是那门婚事。
眼看婚期将近,他已是无能无力。
夜间,陈蘅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住进了凤溪宫,霸占了孟云染一半的床榻。
孟云染进屋时,见到在自已殿内批阅奏折的陈蘅,不禁按住了额头。
吃不消,真吃不消。
她头一次发现陈蘅竟这么粘人。
不过也是,从锦囊的幻境里来看,他的确粘人,时常跟在萧韵儿身后,几乎不想分开一日。。
也不知,他这十几年来没人粘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一盏灯,一堆奏折,还是饮泪入眠?
她正出神,原本低着头看奏折的陈蘅突然开口道,“荣妃,来了。”
说着一边落笔,一边继续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