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妹你知道吗?我这媳妇厉害着呢,是清河公主的掌上明珠昭宁郡主,只不过被陛下贬为庶人了。”
“若非我家老大心善,娶她进府,她早就在教坊司被那些手段肮脏的男人玩残了,死了都没人收尸。”
“我陆家好心养着这个破烂货,她非但不知感恩,还欺负我们一家老小……”
陆老夫人嚎哭着,把惨绝人寰表演得很浮夸,“我年仅五岁的孙儿,差点被她毒害死了。她端着郡主的架子,不伺候我这个婆母,还把我女儿、儿子打成重伤……”
她嚎悲愤地哭,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劫难,“方才我只是说她几句,她就用茶水泼我,还用银针扎我的腿脚。你们见过这么恶毒、虐待婆母的媳妇吗?我陆家被她害惨了,我的命好苦啊!”
虽然她身子不适,但中气十足,哭喊的声音高亢尖利,穿透了人的耳朵。
不少看客无语地摇头。
沈昭宁听着周遭的议论声,清寒的脸庞没有半分波澜。
老妖婆极力诋毁她,败坏她的名声,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那两年她把自己放在卑贱的境地,做了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事,一味地讨好陆家人,得到陆家人的好感、赞誉了吗?
声名狼藉有什么关系?
只要能够达成心愿,她可以牺牲所有。
老妖婆这副当众宣扬媳妇恶行的嘴脸,也得不到几分好感。
这时,一个贵夫人嗤笑道:“那日朱颜记发生的事还记得吗?陆老夫人和陆二小姐果然是亲母女,欺负人的嘴脸如出一辙。”
“沈昭宁恶毒不恶毒,我不知道,但陆老夫人一定是一肚子坏水、欺辱媳妇的老妖婆。”
陆老夫人闻言,凶恶地瞪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鄙夷地嗤笑:自己也没多善良,还想诋毁别人?
沈昭宁在各种指戳里从容地离开,去找紫苏。
寻了几个地方,都不见紫苏的身影,她去哪里了?
沈昭宁想起白马寺的东侧有几株辛夷,虽然还没到开花的季节,但去瞧瞧也好。
毕竟,五年没去瞧过了。
以前,辛夷花开的时节,她来了白马寺,定要去摘一些花儿回去的。
然后缝制成花包,放在房里的各个角落。
突然,她察觉到后面有脚步声,好像跟了有一会儿。
沈昭宁面不改色地往前走,陡然拼了全力快跑,然后捡起地上的树枝。
是两个面生的男子。
他们垂涎三尺地靠近她,肥胖的男人面上充斥着淫邪与惊喜,瘦竹竿男人阴沉地盯着她,好似猛兽锁定了可口的猎物。
“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肥胖男笑眯眯地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