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晨却道:“用不着。”
就算知道乔子衿并没有受什么伤,也怜惜她,舍不得她来跟前操劳。
余宛若眉头微皱。
她这个儿子虽然纨绔,却是个洁身自好的,就连武国侯府送过来,一个比一个美貌的试婚丫环,他都不愿意碰。
独独乔子衿,他收用在身边,这是看上了。
可那乔子衿不但是丫环,还是妓院出身,娘亲跟阿姐都是妓女,尤其是她阿姐,勾着男人为她倾家荡产,乔子衿又能好到哪儿去?
余宛若压下担忧,安抚秦景晨喝了药休息,又亲自送秦老太君回去。
她回到秦景晨病床边时,发现秦世忠还在。
就知道秦世忠这个当父亲的,对儿子最是面冷心热。
她刚想上前说话,秦世忠就朝她发起火来。
“你看你养得好儿子!不思进取,成天闯祸!居然为了个丫环……”
余宛若一言不发地听他发完脾气,这才温声道:“夫君放心,我定不会仍由那乔子衿继续留在晨哥儿身边,祸害他。”
“晨哥儿迟早都要过情关,才不会被儿女私情所牵绊,用乔子衿当磨刀石也未尝不可,而且用得好了,还能帮到晨哥儿。”
余宛若眸子一亮。
一个容貌出众又身份低贱的尤物,如何能帮到她儿子?余宛若自然是明白其中阴私。
只是想到秦世忠,对她的相敬如宾又忍不住心里酸涩难受。
她险些没忍住问秦世忠,当年让秦世忠彻底舍下儿女情长的磨刀石又是谁?
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秦世忠以为余宛如,是因为对余宛若冷淡而不快,他倒也不在乎,
不过想到他离开后,府里大小事务还需要余宛若,便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过些时日,我便要启程去泛洲,走之前少不得要忙一阵子,府里大小事务就劳烦夫人了。”
余宛若心疼地边叮嘱他照顾好自己,边将他送出去。
两人刚到了院外,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带着丫环在门口候着。
余宛若脸色立即就冷了。
少女,沈柔晴一身白衣长得忧见我怜,弱风扶柳,她上前俯身行礼:
“拜见国公爷,大夫人。”
秦世忠微微颔首,便快步离开了。
余宛若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进去看看二爷。”
余宛若不再看她,而是朝着她身边的丫环冷声呵斥:
“没眼力见的东西!这里也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家小姐身子都没大好,万一跟二爷相互过了病气,出了什么事,就算让你死千百回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