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烟恶毒地将我推向莲花池。
4
我不识水性,这莲花池不深不浅,可那种悬溺感也足够让我胆寒。
她推我进来没多久,自己也跳了下来。
我呛得难受,只朦朦胧胧听见她在唤梁其恪的名字。
梁其恪一把将她抱了出去,过了半晌,直到我真的快被呛死,他才命太监将我捞出。
他是知道我不识水性的。。。
我哗啦啦吐了一地的池水,尽管头发已经散乱地不成样子,还是维持着我平时的作派。
优雅地向太子行礼。
哥哥说,我是温家精心浇灌的贵女,在任何人面前我都应该是骄傲的。
柳闻烟高傲地扬起头颅,向我作出嘴型「你输了吧。
」
「妒妇!
你若再伤她分毫,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
泪眼婆娑的佳人被梁其恪护在身后,他整个眼圈红得吓人,几乎是咆哮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好一个千刀万剐!
我含泪地撕开身上的衣物,露出肩头的刀疤,已经结痂了。
在场女眷无不瞪圆双眼,那是一道丑陋的,几近畸形的刀疤。
也是宫中人人皆知我的痛处,我不愿别人看见它。
这一刀抹满了剧毒,本是敌军计划用来刺穿梁其恪的心脏。
瞥见这道疤,他松开了和柳闻烟紧握的手,想为我披上外衣遮挡。
我抽下额前那支假的梅花白玉簪,被我打理的没有一丝划痕。
「梁其恪,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
」
我在原本结痂的伤口上划了一下,面目可憎的刀疤开出鲜艳的血花。
直到染满整座莲花池。
我颤颤巍巍地向宫门口走去,梁其恪想来扶我,被我一把推开。
讽刺的是,宫里下着的是正如那年边疆的细雪。
这些年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