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渝帝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心中却是大惊,他敛了敛心情,沉声道:
“尸体交由皇廷司,不必回禀了。”
渝帝眼神扫到了趴在地上的许婕妤,沉默片刻,之后对崔贵妃道:“她生产之前,暂由你处置。”
“淑妃解除禁足,瑶儿,你且去看看她吧。”
渝帝摆驾,剩了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女子。
瑶瑛规矩行礼,“既如此,就不耽误贵妃娘娘处理后宫之事了。”
她走过崔贵妃身侧,无视了她恨意的眼神。
瑶瑛从安德宫出来,见天色尚早,转头往淑妃宫中走去。
淑妃所居的承仁宫与渝帝的颐心殿相距不远,交通最是方便,无论是建筑规格还是陈设制式,都是后宫中难以企及的高度。
渝帝虽然没把偏爱挂在嘴边,可这些外露的点滴哪一项都宣示了淑妃的与众不同。
承仁宫的偏殿并无妃嫔居住,一方面渝帝担心淑妃每日瞧见这些莺莺燕燕,心中不快,另一方面,渝帝也不想淑妃在这种御下的小事上耗费精力。
所以至今淑妃独居一宫。
宠爱是真的宠爱,讽刺也是真的讽刺。
瑶瑛走进宫内,本就冬日,又因着淑妃禁足,院子都萧条了不少。
掀开门帘,只见淑妃倚在卧房中的贵妃榻上静静看书,午后清淡的阳光透过窗棂撒进,映得她一身柔光。
瑶瑛叹气,论娴静、论淡然,还得是自己母妃。
“我迟迟见不到您,在外面都快急疯了,哪承想,身陷深宫的人反而沉得住气,乐得自在。”
瑶瑛向淑妃身边走去。
“瑶儿来了。”她将书本放在一旁,拉着我的手坐下。
“方才内侍来传话,说是不再禁足,我便知道是你这里有了结果。
是谁?”
“齐妃。”
淑妃也皱起了眉头,怎会是她?
“人已经没了,死无对证。
不过至少洗清了我们的嫌疑,二哥也可回府了。”
陈渠与玄影组织的事情,瑶瑛并未告诉淑妃。
原本她也是一头雾水,自己都没弄清楚玄影组织在这个事件里的身份,自然也不好多说。
只是齐妃死的蹊跷,到底是畏罪自尽还是替罪被杀,谁又能说的清楚呢。